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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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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3 22: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简介:
    五位国际交换学生因暑假无聊玩招魂派对——召唤魔鬼,没想到无意中将深
    渊中的淫魔招了出来,一个个在淫魔蹂躏中达到高潮被夺走灵魂……
    「真无聊。」萨丽说。
        这就是后来一切悲剧的开端。
    暑假刚刚结束,我们现在都是大二的女生啦。刚开学,功课并不紧张,何况
    分别了一个暑假的女孩子们,每个人都满肚子的故事,重新相聚,谁还会去读书
    呢?我们五个人,萨丽,凯蒂,妮莎,明子和我,算得上最好的闺中密友。从刚
    进大学的第一个星期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只有明子是个例外,她是日本来的国际
    交换学生,刚刚加入我们这个小圈子。
    我们每个人好像都有些疯疯癫癫的,我是说,多多少少。
    萨丽是最稀奇古怪的一个,一脸的淘气外加满脑子的鬼主意。她的身边永远
    围绕着一群男孩子。这倒不是因为她的漂亮,她当然漂亮,但无论身材还是相貌,
    她可比不上凯蒂。就是她的娇小玲珑和精灵古怪,迷倒了大片男生。无论走到哪
    儿,我们总会碰到那么一俩个愣头青,突然跪倒在萨丽面前,献上一束刚刚从路
    边拔出来的鲜花。那些愣头青又总是那么迷人,始终如此!搞得我们四个人都快
    要忌妒得发疯啦,要知道我们也都是漂亮女孩呀。
    比起萨丽,凯蒂的世界就阴沉的多了。她属于那种不修边幅的艺术家类型,
    她惊人的漂亮,不过她的漂亮好像只给她带来了灾难。男人们总是流着口水扑上
    来,赶也赶不走,不从她的胸前腿间尝到些甜头决不罢休。比如,在她初中的时
    候,就曾经几次被……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不提也罢……对待男人,凯蒂自然
    要比萨丽谨慎的多。
    谁又能指责她的疑心太重呢?
    妮莎来自特立尼达。我从没见过谁能像她那样跳舞。我只能说,人们看见她
    扭动腰肢、滑动舞步时,脸上无一例外写满了嫉妒。如果你看到妮莎随着她最喜
    欢的拉丁音乐翩翩起舞,你一定会像其他人那样,嫉妒到脸色发绿。她愿意和任
    何人跳舞。对她来说,跳舞不是为了炫耀本领,也不是为了勾引男生,跳舞不过
    是她生命的一部分。跳舞是一种幸福。她会跟肥胖的中年男子跳,会跟小孩子跳,
    会跟任何路过、向她伸出手的异性跳舞。
    她没有男友,可一点儿也不着急。她只是不感兴趣而已。她只关心她的朋友
    们——她愿意为她们做任何事。我想,在我们之中,妮莎最有智慧。她从来不会
    争风吃醋。
    明子则有些奇怪。表面上她很害羞——这倒符合大家对日本女孩的成见——
    但她会突然说出一些极为离谱的话,让我们都张大了嘴,傻愣愣地盯着她,或是
    笑翻在地,乐不可支。她的话不多,但只要一张嘴,总能满室皆惊。她的英语不
    太好,但这也是她最迷人的地方。她带着日本口音说「哥们儿」和「酷」时,真
    是棒极了。
    我?我就是我自己……这是我的笔记。你接着读下去,就会慢慢了解我是怎
    样的一个人。你会知道很多在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告诉你的事情,但我的世界已经
    再也不可能恢复正常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正变得越来越奇怪。非常、非常的不
    可思议。我把这些事情写下来,是想留下一个记录,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它们
    真的存在,你知道……
    但我还是要写下来。让我们从头开始——从那个该死的招魂派对开始。
                                第一章招魂
    萨丽说自己无聊透顶——也就是说,她又要给大家找什么麻烦了。她一定又
    在想什么鬼主意,把我们每个人都牵扯进去,谁也逃不掉。她在我们宿舍的客厅
    里踱来踱去,指点着自己的面颊,眉头紧皱。
    「干点儿什么呢?干点儿什么呢?」她一脸沉思状。
    我们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正在喝酒。桌子上还剩了半袋墨西哥玉米片和一大
    罐辣椒西红柿酱。玉米片碎屑洒了一地,粘在地毯里,被谁踩上一脚就再也弄不
    出来。客厅里飘荡着低柔的音乐,不过除了妮莎,其他人都充耳不闻。妮莎的手
    在大腿上轻轻打着拍子,边说边笑,却没有错过一个节拍。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
    一样。
    事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们都等着萨丽,知道她迟早会想出什么点子。她走到壁橱边,打开门,看
    着里面乱糟糟的衣服,然后抬起了头。
    「我知道了!」她的头上顶着两个万圣节用的红犄角,「我们来召唤魔鬼!」
    「召唤魔鬼?!」我们一起尖叫起来,不过,一旦萨丽拿定了主意,想说服
    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接下来我们一阵忙乱,收集蜡烛,弄暗灯光,穿上万圣
    节的奇装异服,嘴里还怪叫不停。
    萨丽顶着那两个红犄角。凯蒂找出她的女巫帽,把披风借给了我。妮莎戴上
    了一只兔鼻子。只有明子什么也没做,不过这没关系,她只是不知道我们在干什
    么罢了——这个日本姑娘还不太熟悉像万圣节这样的美国节日。
    我们嘻嘻哈哈,笑做一团——好像每个人都对如何召唤魔鬼一清二楚。灯光
    放暗,窗帘垂下,音乐关掉,蜡烛点上……收拾好咖啡桌,我们紧紧围成一圈,
    坐在地板上。
    凯蒂领头开始招魂儿时,我还在大嚼玉米片呢。不管怎样,凯蒂的声音幽灵
    一般,既神秘又低沉,「OK……这可是个大事儿……如果魔鬼真的来了,那就
    是说他想要点儿什么东西——也许一个新鲜的处女……」
    「对不起,我不是处女!」明子突然插话,指着自己的鼻子。
    「哄」地一声,我们笑翻在地。
    「我也一样,不是处女啦。」萨丽说。
    「我也不成。」我说,指了指自己的两腿之间。
    「我是处女!」凯蒂说,但我们都知道她早就不是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凯
    蒂曾经被三个男人一亲芳泽。当然,也许更多男人占过她的便宜。反正一年级期
    末,凯蒂喝醉后,告诉我是三个。她也许只算了没有强迫过她的男人。你知道,
    当时我也醉得可以。
    现在就剩下了妮莎——我们都看着她,她只是咧嘴笑笑,耸了耸肩——她才
    不会还是个处女呢。我们都知道,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女人味,那种只有在男人
    精液里泡过澡后,才会滋润出来的成熟韵味。
    「OK,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召唤一些不那么贪心的魔鬼,或者鬼魂什么的。
    只要有什么东西出来了,我们就说,[喂,怎么样?]再请他动一动桌子。」凯
    蒂说。
    「怎么样!」口音浓重的明子欢快地说道。
    我们再次笑倒。妮莎轻轻扯了扯明子的头发。现在我们一致同意,不管什么
    东西出现,我们就一起喊:「怎么样?!」
    接着我们屏气凝神。大家盘膝而坐,手掌向上,膝盖相抵,腰杆儿挺得笔直。
    凯蒂开始喃喃自语,我们也跟着一起嗡嗡着起哄。不消几秒钟,大家又笑做一团。
    萨丽让大家重新坐好,她从咖啡桌上轻轻举起蜡烛,眼睛死死盯着火苗儿。
    在桔黄色的烛光里,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淘气——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活脱一个正在高高兴兴过家家的小女孩。我握住了她的手,很快,五个女孩子的
    手握在一起,共同举起那只蜡烛,轻轻地在桌子上空绕来绕去。
    萨丽嘴里念念有词,「不管谁在那儿,不管什么在那儿,我们召唤你……我
    们是霍夫曼宿舍楼的漂亮女孩,我们想跟你见见面……我们想认识你……来吧,
    来吧……」
    这当然傻里傻气的,但却好玩极了。关了灯,烛光影影憧憧,格外好看。和
    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么捏着手,耍一耍孩子气,让每个人都非常舒服、非常放松。
    所以我们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管萨丽说什么,我们四个都重复上一遍她的最后
    几个词。
    我们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个词,声音越来越大。我们都觉得这好玩极了,但
    同时又古怪极了——我们的声音非常整齐,喊得越响,我们也就越歇斯底里。我
    们好像突然生出一种宗教狂热。我有点儿头晕目眩,不过我决定随它去。半闭上
    眼睛,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好朋友们的面孔在我四周旋转起来,越来越深陷入
    烛光的阴影中。
    就在那时,那件事情发生了。
    我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头,因为我离明子最近,还握着她的手。明子明显想抽
    回她的手,我连忙用力,才不能在最好玩的时候,让她溜走呢。我猜她像我一样
    有些头晕,或者只是有些害怕。我能听见她在轻声说着什么,不过我的眼睛正半
    睁半闭,也就没有劳神扭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现在我正集中精力,拼命念叨呢。
    「泄啦!」「泄啦!」「泄啦!」「泄啦!」
    我觉得明子的手开始颤抖,而且又湿又凉。
    「泄啦!」「泄啦!」「泄啦!」「泄啦!」
    我们的呼唤进入真正的狂热。突然之间,明子的手从我手里挣了出去。我睁
    开眼睛,正好看到明子的身体猛然纵到空中,然后狠狠跌到咖啡桌上。她一下弄
    灭了蜡烛,再摔在握着蜡烛的四只手上。她还在说些什么,不过,一片混乱当中,
    我什么也没有听清。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明子跳到桌子上,不过是在开玩笑。凯蒂抱怨手指被扭痛
    时,萨丽还大笑起来。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我敢发
    誓明子是被什么东西拎到空中,身体再向前摔下去的。
    接着明子尖叫起来。
    「唔——!」
    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大声说话,但我们还是一下明白了,明子不是在开玩
    笑。猛然间每个人都冲向电灯开关,每个人都拼命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房
    间一下亮如白昼,而可怜的明子正趴在咖啡桌上,全身都在剧烈抽搐,仿佛刚刚
    吞下一条愤怒的电鳗。她的手臂在桌子上一阵狂舞,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得四处乱
    飞。她的面孔因为痛苦完全扭曲,膝盖也蜷缩起来。
    在喘息之间,明子挣扎着想张开嘴,但却发不出声音。
    她大声呻吟起来。
    妮莎抱住明子,想让她冷静下来,却毫无作用。明子抽搐得更加厉害。最后
    她终于说了几句,但那是日语,我根本听不懂。
    明子似乎找到了她需要的词,一遍一遍疯狂重复这些词。妮莎懂一点儿日语,
    她试着翻译明子的那几个词,「我想她在说:[疼啊——它插进来了——很大!]」
    「啊格!大——大!」明子听到了妮莎的翻译。
    「什么很大?什么东西弄疼你了?明子,快告诉我们,我们来救你!」我们
    一下都被吓得结结巴巴。
    明子用力闭上眼睛,咬着下嘴唇。她似乎正在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
    声音。但她的身体突然向前一冲,还是大声呻吟起来。
    「啊——啊格!」
    明子开始用一只手去抓她的裙子。她先是想把裙子拽下来,但是细窄的裙腰
    卡在隆起的屁股上,怎么也下不来。她只好把裙子揉成一团,一把拉到腰间,暴
    露出里面粉白相间的小内裤。
    我们都糊涂了,然后觉得大事不妙。有那么几秒钟,我还以为她突然犯了什
    么病。接着明子开始撕扯内裤的裆部,想把它拉到股沟的一边。妮莎去抓她的手,
    却没来得及。明子已经抓住自己内裤的边缘,一把将整块布片扒到股沟的一侧。
    我想扭开脸,但就在一霎那,明子的下身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
    尽管我是个女人,但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清楚得看过另一个成熟女子的下身。
    明子的身子趴在矮脚咖啡桌上,屁股拼命撅向空中,少女股间的神秘地带,从紧
    凑粉嫩的肛门,到又黑又浓的阴毛,都清清楚楚暴露在我的面前。
    但是,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她的阴道好像正被什么东西用力撑开,似乎已
    经到了肉壁伸缩的极限,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通道!洞口的粉红色嫩肉还在微微颤
    抖,仿佛一根看不见的粗大肉棒,正深深地插在里面。
    一个即使在我最荒诞、最离奇的噩梦里,也不可能出现的景象!
    「天呀!」妮莎结巴了一声,触电一样甩开明子的手,转身逃到两米以外。
    我厉声尖叫。
    接下来,四个惊惶失措的女孩子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凯蒂挣扎着抓起电话,
    尖叫着,「天呀!上帝呀!」
    我像没头的苍蝇,在桌子旁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把头扭开,一会儿又死死地
    盯着可怜的明子。我真的被吓傻了。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准确描述在发现「超自
    然生物真的存在」那一刻,我自己的真实感受。它击碎了你原来相信的一切——
    科学,宗教,总之,所有的一切。「那东西」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明子还在全身
    抽搐,「那东西」正在无情地强奸她、蹂躏她。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插进去时,明子娇嫩的肉洞就被撑得溜圆,它
    往外抽时,洞口里面的嫩肉甚至跟着翻卷出来。「那东西」接着又狠狠地插回去,
    把她死死「钉」在桌子上。
    凯蒂一边疯狂地拨着电话,一边对着话筒大叫,「上帝呀!快点,快点!上
    帝呀!」
    妮莎缓过了神儿,想把明子从桌子上拉起来。但明子的身体颤抖地像暴风雨
    里一片树叶,手指死死抠住桌子的边缘,无论妮莎怎么用力,也毫无用处。明子
    的眼睛紧闭,满脸通红,眼角流出的泪珠儿,从面颊上一串串滚落。
    她知道自己正当着我们的面被强奸!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有韵律。她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扭动,阴道的
    伸缩现在也变得张弛有度。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没多久,抽送的速度就快
    到了让人目不暇接的地步,可怜的肉洞几乎来不及复原就被再次撑满。不用说我
    们就知道——正像每一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都会知道那样——一个男性的高潮马
    上就要到来。
    「啊格格!」
    「啊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格!」
    明子抓住桌子的手指已经变得惨白,她的身体不停地起伏、颤抖,结实饱满
    的小屁股夸张地前后耸动。
    「911。喂,您需要帮助吗?」凯蒂忘了理会听筒里的声音——我们所有
    人都目瞪口呆——凯蒂举着电话,愣愣地盯着在明子身上发生的可怕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格格格格!」
    「啊啊啊啊啊啊!」
    明子的屁股狠狠向后一挺,猛然停在那里,只有丰满的臀肉还在不停颤抖。
    有那么千分之一秒——一个长长的千分之一秒——时间好像停止了。我根本忘记
    了呼吸。房间里中充满了淫靡的空气。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非人类
    的东西的轮廓,出现在明子的背后。
    然后明子的眼睛突然睁圆,张大了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叫——她的惨叫
    让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她的脊背像一张绷紧的弓,双手用力撑起上身,两
    腿石柱一般僵硬——因为我站在明子的面前,所以看不到她的后面,但我清楚地
    知道那东西从她背后狠狠地一插到底,那感觉真切的就像我自己被从背后一插到
    底一样。
    我知道此时它一定在射精,但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这又意味着什么。我唯
    一知道的,就是明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发出痛苦的哀鸣,似乎正在享受一个
    空前绝后的美妙高潮,又好像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正在迅速死去。我不知道那是高
    潮还是死亡,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妮莎决心不让明子继续遭受蹂躏。在我眼角的余
    光中,妮莎猛地冲到桌边,抱住明子的上身,拼尽全力想把她拖走。
    明子扭曲的身体猛然一颤,好像从地里拔萝卜一样,从深深插在下身的那个
    东西上拔了出来。两个女孩一起跌落在我脚边的地毯上。紧接着,我发觉一股什
    么东西狠狠地喷到我的脸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股也呼啸而来,好像有人
    往我脸上扔奶昔,或是猛泼一桶凉水。
    我的面颊居然隐隐作痛,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东西暴风骤雨般地喷到我的脸上,喷到我的胸前,喷到我光溜溜的大腿上,
    喷的我全身到处都是。不过,在我刚刚感觉到那东西击中皮肤的同时,那东西就
    消失了,彻底地蒸发了。
    我尖叫着向后倒去,拼命把那些看不见的肮脏东西从我的脸上、胸前、腿间
    抹掉。当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每个人都吃惊地看着我疯狂地擦着面颊和身体,但
    她们什么也看不见。我简直要发狂了,似乎只有把自己的衣服统统撕掉,才能让
    自己觉得干净一些。几乎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后,我还能感觉出被溅到的皮肤上的
    异样。
    刚才我站的地方,离明子有一米远。我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再靠近一点儿。
    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东西」在我身上狂射了一通。那些原本
    应该射在明子肉洞里的脏东西,在妮莎救下她后,全部喷在了我的身上。那东西
    射精射到了我的身上!大桶大桶的脏东西——像我这样被喷了一身后,你就会觉
    得那东西肯定有好几大桶。我当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反正是多的要命!而且什
    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你可以想象,在余下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活在梦魇之中。我们相互拉扯
    着冲出客厅,去妮莎家里报了警,然后一直待在那里,谁也无法入睡。不过,我
    们还是先把明子裹在毯子里,送进医院。她一直在哭,偶尔夹杂了几句断断续续
    的日语。她几乎没有说过一个英语单词。
    平静了一会儿,我们每个人都开始向她道歉。特别是萨丽,她觉得这全是她
    的错,结果道歉了一遍又一遍,再也没个完。
    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经历这样的惊魂夜后,你还能指望我们像没事儿
    人那样每天上学下课写作业?你又怎么去告诉别人,比如说你的父母,说一个鬼
    魂,或是魔鬼,当着你和其他女孩子的面,强奸了一个你的好朋友,再把看不见
    的精液喷得你满身满脸都是?
    不过,我们还是告诉了每一个人。我们告诉了全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我们告
    诉了自己的父母——我们开始以为五个人的共同经历,会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
    真的。
    可事实是,尽管每一个人都显得非常关心,但我们看得出来,没有一个人真
    的相信我们。他们也许认为我们那天晚上吸了毒,或是干了什么别的愚蠢勾当。
    不管怎样,我们都无心学习。我们逃了一个星期的课。后来有人向院长求情,还
    好,他准了我们的假。
    医院没有发现明子的身体有任何问题。医生为明子检查了有没有性病,有没
    有残留的精液,有没有毒品,甚至还检查了所有可能的生理疾病。没有发现任何
    异常。他们说明子健康的像个健身操教练。有过被迷奸后进行妇科检查经验的凯
    蒂,甚至大着胆子问医生,明子的外阴和阴道有没有被用力撑开过的痕迹!这当
    然让一些医院里的人很不以为然,但他们还是耐着性子说,他们没有发现明子性
    器官有任何的损伤。
    最令人惊讶的是,生活异常迅速地恢复了正常。我是说异常的迅速。甚至从
    第二天起,事情就开始慢慢稳定下来。再也没有了鬼魂,满大街的汽车,行人,
    吃食。即便如此,我们五个再也不敢分开,所有的事情都是一起来做。我们不敢
    独自洗澡,总是开着浴室门,一边和屋里的其他人说话,一边洗澡。最初的几天,
    我们甚至两个人一起洗。要在平常,和另一个年轻姑娘一同洗澡,可能非常有趣。
    但在目前的情形下,情欲早已被忘了个干干净净。
    安全地活下去,不再受到可怕的伤害,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有这样一条无需明言的规则:那件事应该极端恐怖,而且它只带来了恐
    怖。除了恐怖便一无所有。然而,在我的内心深处,居然觉得它荡人心魄。惊怖
    骇人的同时,又那么让人意乱神迷。自从被喷了一身的无形精液后,我发现自己
    时常性欲高涨,全身的毛孔都充溢着难言的饥渴。
    当然,这种感觉只能深深藏在心底,决不能让你的朋友们知道。看到好朋友
    被当众强奸,而你却情不自禁动了春心,听起来会是如此离谱,就像听说谁的母
    亲去世后,你偏要说,真高兴知道这消息。
    生活还得继续。我们当中最令人惊讶的,竟然是明子。她恢复得实在有些太
    快了,快到让人不可思议。我们确信她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痛苦。我们都同意这样
    做很不健康,被压抑的恐惧和羞辱迟早还会再次出现,那时就会更加麻烦。我们
    劝她痛哭一场。我们发誓我们的友谊和关爱永不褪色。我们甚至给她买了几本如
    何从被强奸中自我康复的小册子。
    但她就像一堵无法撼动的墙,也许仅仅因为她是个日本人。我们根本不知道
    她在想什么。她决心尽快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她甚至第一个建议我们应该回去上
    课。真见鬼,如果我是她,我肯定立即买张下一班的机票,头也不回地飞回日本。
    但明子决意完成她在美国的学习。
    没人有勇气去劝劝她。
    我们五个谁都不会再踏进那间宿舍一步。萨丽、凯蒂和我三个人住在那儿,
    所以我们得找新的住处。学校很热心,不到一个星期就给我们找到了新房子,甚
    至还让几个男生帮我们搬家。唯一的问题是,学校没能找到一个大到让我们三个
    都能住进去的地方,所以萨丽和凯蒂住一起,我只好自己住。
    要在平时,二年级就有了自己的公寓,那简直棒极了,但是现在我却吓得要
    死。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睡在萨丽和凯蒂那里。这两天和萨丽挤一张床,
    过两天和凯蒂睡一起。床很小,两个发育成熟的年轻女子挤在一起,难免有些不
    方便。不过,对我来说,不方便可比孤零零一个人睡觉强多了。
    最终,我们的创伤——我们叫它「超自然事件」——被抹平了。不管我们召
    唤来了什么怪物,那怪物又怎么强奸了明子,这件事到此为止。一个多月后,我
    开始独自睡在自己的公寓里了。一切都有了转机,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此外,明子还告诉我们,她没有怀孕。
                                第二章缠身
    我如何才能告诉你后来发生的一切?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亲身经
    历,那些事情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超自然事件」过去了几乎整整一个月。我们五个女孩子的关系渐渐恢复了
    正常……或者只是看起来恢复了正常。虽然大家极力掩饰,但我们友谊的裂缝还
    是越来越明显。人们都以为,一同经历过那件造成巨大创伤的骇人事件后,我们
    五个的关系应该更加紧密才对。
    事实恰好相反。
    突然之间我们无话可说了——没人敢像以前那样恣意调笑了。每个人都被自
    己的忧虑或是负罪压得透不过气,再也无法恢复正常。我们试着把它说出来,相
    互紧紧拥抱,不过谈心拥抱之后,彼此间反而更加尴尬。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也没
    有帮助,更不要说学习成绩的大幅下滑啦。
    有些日子我甚至故意躲开她们四个。其实每个人都和我一样,特别是明子。
    她开始疏远大家,对我们越来越无礼。有一次我俩在路上打了个照面,她甚至装
    着没看见我。当然无论她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也不会怪罪她。毕竟,被「那东西」
    强奸的是她。
    我经常问自己,如果当时「那东西」强奸的是我,事情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我是说,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一个日本来的国际交换学生?「那东西」随机寻
    找它的发泄对象吗?难道她比我们四个都更漂亮?难道因为她是日本人?她下身
    的味道比较特别?
    我没有任何答案。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反正明子的某些举动让
    我起了疑心,那些举动可比朋友间常见的小矛盾严重多了。我突然好像发现了自
    己的第六感。我想我先在潜意识里感觉出了问题,然后过了很久,才真正「意识
    到」问题究竟在哪里。
    在一门我和明子共同选修的课上,我的疑虑最终得到了证实。从我看见她走
    进教室的那一刻起,第六感就开始在我耳边报警。她看起来相当激动,步子又急
    又小,不停地环顾四周,好像担心什么人会偷走她紧紧抱在胸前的课本。她真像
    一只老鼠,或是一只警觉的小鸡。不过,即便每每环顾四周,看上去她却对身边
    的一切都心不在焉。我确信她没有发现,我就坐在两排之后。
    我盯着她很长时间,然后才发现她居然如此消瘦,衣着也凌乱不堪。大大的
    黑眼圈说明她严重缺乏睡眠,而且她今天也穿得过厚。大家都还穿着短袖和仔裤,
    她却穿了厚厚的套头衫,冬天的厚长裙和厚长袜。
    上课后,我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她从来没有安静过哪怕片刻,在坐位上扭来
    扭去,好像全身爬满了小虫子。她一直看着黑板,装作认真听讲,但我知道她一
    定目光迷离,早就走了神儿。我看到她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
    缓缓蠕动。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我连忙扭头,刚好避开她的视线。
    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我被吓坏了。真的出了问题。我注意到她在桌子下面
    夹紧大腿,悄悄摩擦起来。我的脑子里开始一阵阵的轰鸣,「不,这不可能发生,
    就在这里,当着上百个人的面!」
    忽然之间,她闭上眼睛,更用力地咬着嘴唇。我只觉得脊背一阵冰凉。天呀,
    可怜的明子。她突然猛吐了口气,「啪」的一声折断手中的铅笔,嘴里还喷出几
    粒唾沫。下一秒钟,她已经站起来,匆忙理了理长裙,把笔记本塞进背包,大步
    冲出教室。整个教室都面面相觑,就连教授也停下了话头儿,楞了楞,才又若无
    其事地接着讲下去。
    我等了片刻,也跟着冲出去。她走得那么快,我几乎跟不上。她的课本还紧
    紧抱在胸前,上身前倾了几乎30度。她一下成了我见过走得最快的人。我倒不
    在乎其他人是不是觉得我在跑步。要不然我根本跟不上她。我故意保持了一段距
    离,希望她不会发现我在跟踪。
    她在大街上转来转去,好像进了迷宫。起初我以为她有目的地,但后来我才
    明白,她正在找什么东西。接着,突然之间,她好像找到了,飞快拐进一个废弃
    的厂房,楼上的玻璃破破烂烂。我不能想象她会在这样一个又破旧又寂静的地方
    干什么。但我决心探个究竟。
    我等了等,才远远地跟在她后面,进了厂房。进去后是一小段通道,前面是
    两扇锈痕斑斑的大铁门,直通厂房内部,还有一个肮脏的楼梯通向右边。一开始
    我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接着我看见明子的背包和课本散落在楼梯台阶上。我猜她
    急着上楼时,随手扔掉了自己的背包。
    上楼梯时我的心脏跳得厉害。我上得很慢,一次一阶。我不知道下一步自己
    会看到什么。我很想转身跑掉——去叫警察——但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了里面正发
    生着什么。
    还没看见明子,我就听到了她的呻吟。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既平静又温柔。
    「天呀……哦……」
    我心里一紧。跟着声音,我穿过走廊,来到一扇并未关严的门前。明子就在
    里面。
    「哦……啊……」她吸着气。
    「呜嗯嗯嗯嗯嗯……」
    门上有四个肮脏的小窗户,其中一扇的玻璃碎了个大洞。我慢慢地贴上去。
    明子趴在那里,双手扒在一张破桌子上,两腿还跪在一把椅子里。看起来她
    想爬到桌子上去,但四肢已经没了力气,上身在桌面上艰难地向前蠕动着,面颊
    贴在桌子上,手臂压在胸前。她两眼紧闭,呼吸急促。她还一下一下咬着自己的
    下嘴唇,现在那里又红又肿。
    她喘了口气,扭着屁股,继续往桌子上爬。她弄翻了身下椅子,空旷的房间
    里「砰」的一声巨响,惊得我一下跳起来。但她根本没有在意。即使没有了椅子,
    她还是挣扎着爬到桌子上,膝盖蜷在肚子下面,摆出一个标准的狗爬式,屁股高
    高向后撅起。
    她张开嘴,轻轻呻吟起来。
    我的心跳如此剧烈,自己几乎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我实在太紧张,几乎要
    呕吐了。我开始头晕目眩——我可不能昏倒在这里。我挣扎着靠在一旁的墙上,
    手掌按住冰凉的墙壁,慢慢调节自己的呼吸。明子在隔壁的呻吟和呢喃,我听得
    清清楚楚。它就在那里——「那东西」——它又在强奸明子!但它不是在强奸她
    ——明子的动静听起来分明不像是强奸。
    「那东西」就在隔壁,就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我应该跑,但我连一根指头也
    动不了。我的头脑一片混乱。我知道如果是妮莎,她肯定不会犹豫自己该怎么办。
    她当然会冲进去救她的朋友。但我不行,我甚至都被吓成了一团烂泥。我唯一能
    想到的,就是明子究竟多么喜欢这种「强奸」。
    「啊,天呀……啊……啊……天呀……」余下的全都是日语。
    动静越来越大,但我还是动弹不得。
    「啊……天呀,深点儿!深点儿!天呀,深点儿!深点儿!再深点儿!」
    我再也无法忍受,转过身,从破窗户里看进去。
    明子还跪趴在桌子上,除了固定在桌子上的小腿和膝盖,全身前耸后顶扭个
    不停。双手按着桌面,她的脸贴在自己的手背上,当她的身体被狠狠撞向前面时,
    重量都集中在一对手掌上。她的裙子掀过了屁股,内裤也褪到膝盖下面。
    「嗯嗯嗯呜呜呜呜!!!」她努力地呻吟着,「嗯嗯嗯呜呜呜呜呜!!!」
    我的喉咙里好像塞进了什么东西。我不敢相信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明子的身体正用力地向后顶,屁股还微微扭起了圆圈。上身的重量全都压在贴着
    桌子的面颊上,她的手向自己的身体滑去,一只握住自己的乳房,一只滑进自己
    的股间。
    在我偷窥的每一秒钟,明子的动作都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呻吟也越来越响。
    很快她身体的动作已经如此剧烈,活像一个装了马达的电动娃娃。这世界真的彻
    底疯狂啦!每次冲刺之间,她的全身都被冲击地离开桌面足有一英寸之多,空中
    停留片刻,再无力地跌回桌子。
    明子就要失去了控制。她狂乱地尖叫,呻吟。股间的那只手也在发疯般抖动,
    抽搐。她的高潮就要来了。
    「YYYYYYYESSSSssss!!!YYYYYYYESSSSs
    sss!!!YYYYYYYESSSSssss!!!YYYYYYYESS
    SSssss!!!」
    「上帝呀,YYYYYYYYYYYYYYEEEEEEEEEEEEEE
    ESSSSSSSSSssss!!!!!」
    在最后的尖叫声中,明子的屁股用力向后顶去,然后停在那里。她猛然抓紧
    桌子,整个上身完全趴在桌面上——丰满的乳房被压变了形。她的两颊一片酡红,
    樱唇大张,两腿尽力叉开,几乎把褪在小腿上的内裤撑破。然后她张大了嘴,那
    声尖叫如此凄厉,以至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身体在战栗,在痉挛,在抽搐。
    我知道「那东西」正在她体内射精——那些曾经从一米外狠狠喷了我一脸的
    冰凉奶昔,现在正源源不断地喷进她的下身。毫无疑问,她也跟着再次获得了一
    个高潮。
    「那东西」射起来似乎无穷无尽,她一直跪在那里,全身颤抖。我再次觉得
    自己看到了一个巨大、非人的东西紧紧压在她的背后。当「那东西」爆发时,在
    我看来,明子会觉得喷进去的脏东西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她的子宫现在就像一
    只倒满了液体的杯子。
    接着,在一瞬间,一切都结束了。身体向前面瘫倒下去,她疲惫地呻吟着。
    她看起来精疲力竭。一开始我还以为她要死了,当我看到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时,我高兴得泪花模糊了视线。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就是那一刻,她发现了我。
    那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刻。
    第三章陷阱
    「太美啦……」许久之后,明子喃喃自语了一句。她的脸正对着我,视线却
    落在我身后的远处,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冥想。刚才她说话时,我几乎看到了她嘴
    里呼出的冰雾,当然,我根本不确定这是不是我自己的幻觉。她的嘴唇现在是浅
    紫色,仿佛在冰冷的大海里游了几个小时。
    发现我在门外偷窥后,她居然一点儿也不羞愧,甚至一点儿也不惊讶。盯着
    她的眼睛,我不知道明子是不是还记得我是谁,还记得我们的友谊——因为她的
    眼神没有任何温暖和善意。
    「明子……我……你这样子有多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我结结
    巴巴地问,一只脚慢慢迈进房间。我不敢走到房子中间去,害怕「那东西」还在
    她的身旁。不过,四周的一切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
    明子没有理会绷在腿上的内裤,慢慢地从桌子上爬起来,坐在桌边,双脚垂
    在空中,轻轻摇荡着。她显得更加消瘦更加憔悴了,乱蓬蓬的头发遮住她的眼睛。
    发觉我不敢走进房间,她咧嘴一笑。
    「它们还在这里,你知道的……」她边说,边转头扫视了一圈天花板和四周
    的墙壁。
    我顿时手足无措——她是认真的吗?还是她的幻觉?她是不是在开玩笑?还
    是这房间里真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和我俩在一起?我稍微后退了一步,心中响起
    一个声音,「快跑,妮珂,快跑!」但我的自尊,或是我的困惑,让我站在那里,
    没有转身就跑。
    「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他们就围在你身边。」她接着说,死死盯着我的眼
    睛。
    「明子,求求你,别说了。我害怕死了。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你能看见它
    们吗?」我惊恐地望着四周。我的声音又干又涩,我真的被吓坏了。
    「看到它们?不……我看不见……但我能听见。」她神秘的表情,好像在告
    诉我一个重大秘密。她跳下桌子,被长裙遮住、但还褪在腿上的那条内裤,让她
    的脚步有些踉跄。我却怕得要死,几乎要像只受惊的兔子那样逃掉。但我不愿丢
    下我的朋友。
    一路蹒跚,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她的手冰凉刺骨,我
    不禁向后一闪。
    「听,妮珂……使劲儿听……我知道,只要你愿意,你也会听到它们的。」
    她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那么冷酷,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不想听见它们,明子!我想离开这儿!」我几乎要哭了。
    「那你走吧。」她轻蔑地挥了挥手。
    「但是……明子,你干吗不跟我一起走?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咱们走,去找
    人想想办法!」我终于哭了出来,羞愧让我觉得自己愈发脆弱。
    「嘘——」她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
    她轻轻抓住我的手腕,温暖地微笑。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意外的温和,似
    乎一个大人在注视自己乖巧的婴儿。她的拇指轻轻地在我的手上打着拍子,她的
    头也随着同一节奏轻轻摇摆起来。
    我根本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两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我还在拼命琢磨:她会
    跟我一起走吗?还是我应该自己离开?我的心又「砰、砰」跳得厉害。
    「嗯嗯嗯——」她低语道,「哦哦哦哦哦——」
    我看着她的脸,诧异已极。她到底在干什么?听起来,她好像在模仿一对爱
    侣做爱时欲仙欲死的呻吟。
    「哦哦哦哦!」
    「Yessss!」
    接着她发出揉皱纸张的声音。接着是指甲在黑板上划过的声音。接着是倒水
    的声音。然后是更多的呻吟。然后是滴答声和尖细轻叫声。
    然后,是我在尖叫。
    我在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刺耳的尖叫声。我的喉咙疼得像被砂纸打
    磨一样,火烧火燎。因为我突然明白了她在干什么——她在帮我听到它们!这个
    念头闪电一般击中了我。我挣扎后退,惊恐地看着明子。我真的听到了它们!虽
    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但我的的确确听到了它们,而明子也知道这一点!那声音
    和明子模仿的几乎一样——呻吟声、尖叫声、刮风声、滴答声。
    她得意地笑着,仿佛刚刚送了我一份昂贵的大礼。
    就在那时我彻底崩溃了。我拔腿就跑,我跑得太快,楼梯上一脚踩空,一气
    跌到楼梯尽头,小腿一阵剧痛。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皮肤一片惨白,毫无
    血色。我根本不管方向,只要能远远离开那工厂就好。我疯子一样跑过街道,冲
    进地铁站。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听到的声音——它太缥缈、太古怪了——仿佛来自另一
    个世界。那些声音既冰冷又残忍,还充满了饥渴和贪婪。就像冬天的寒风穿过小
    巷时发出的厉声呼啸。声音如此尖锐,就像粗糙的金属表面在相互研磨。
    地铁进站前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几乎让我魂飞魄散。好容易才搞明白,那不
    是怪物的声音。那当然不是怪物的声音。怪物的声音更加冷酷——那些声音是那
    么的孤独——那些声音是活的,是有生命的。
    还有其他的声音。
    很多的声音。
    女人的呻吟声,大海一般此起彼伏,永不停息,迟早会把你逼疯。
    最可怖的是,我现在毫不怀疑,在明子教我怎么去听之前,我就一直在听这
    些声音!我不知道这些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明子被强奸的那天晚上,
    也许从我一出生就一直在那儿。这就像你突然发现熟识多年的老邻居居然是个心
    狠手辣的杀人犯,而他平时看起来那么慈祥本分。
    你并不知道,罪恶始终环绕在你的身边。
    我只知道一件事,只要你听到它们一次,你就再也无法闭上自己的耳朵。那
    种声音突然间到处都是,阴险地包围着你,残忍地折磨着你。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恍恍惚惚,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那些声音缥缈不定,
    让人无从捉摸。我只有在不去想它们的时候,才会突然听到它们。我在忙别的事
    情时,比如捡起掉在地上的杂志,或者伸手去端一只杯子时,我会突然意识到,
    其实我一直都在听它们。我真的受够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听到了它们,
    还是这一切仅仅都是幻觉。
    更糟糕的是,有几次我仿佛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触摸我的身体。我可能正在开
    门,或者刚刚入睡,就在精神恰好有些涣散的当口,什么东西开始轻轻抚摸我的
    身体。我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但可能什么东西也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是
    不是有什么东西真的碰过我的身体。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觉。
    有几次我以为被触碰过的皮肤,在几分钟后还有异样的感觉,但是我还是不
    能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如果你对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想得太多太久,那个部位就
    会出现幻觉。总之,那几天里,我片刻也无法安静。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去找妮莎她们。我无法冷静思考——我总觉得他们会
    把我关进医院,在一个严加看护的单身病房终老一生,或者每天被灌下五颜六色
    的药水药片。我更担心如果告诉了凯蒂她们我听到的声音,她们也许会像我一样
    也听到那声音,并且无法自拔。这才真正我最担心的后果。我根本不愿把自己最
    好的朋友也拖下水。
    三天后,在地铁上,我几乎肯定什么东西触摸了我的身体。就在我的大腿内
    侧,好像有人用湿海绵在那里来回擦拭了几下。这几天我已经受够了,当时只想
    尽快摆脱这种折磨,于是我竭力去忘掉大腿上的感觉。就在我终于成功的同时,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愈发真切。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我挤在一辆塞满乘客的地铁里,正在城市的中心,
    「那东西」怎么可能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出现呢?我觉得自己就要发疯了。我慌
    张地看看身边的乘客,没有任何异样。
    我想搞明白,「那东西」找上我,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还是因为我想了什么?
    我想找出规律,但却徒劳无功。每次被触摸时,我倒总是在想别的事情。我猜也
    许是身体上的原因,比如两手摆放的姿势?但很显然不对。最终我断定,可能和
    心灵的状态有关——也许只有大脑处于某种非常开放的状态,那种冷冰冰的触摸
    才会再次回到我的身上。
    我努力恢复到几分钟前的状态。我试着什么也不想,但这真的很难。有那么
    一小会儿,我挣扎着想清空自己的脑子,但是怎么也不行。就在我无可奈何、只
    好放弃的当口,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一块冰冷的湿海绵钻进我的仔裤,贴在我小
    腿内侧,顺着大腿慢慢一路摸上来。它越来越接近我的下身,我的心几乎提到了
    嗓子眼儿。好在几乎碰到我的内裤底端时,它忽然消失了,就像来时那样的突然。
    又尝试过几次后,我越来越熟练。这是一种「入定」的把戏。如果我真的什
    么也不想,我就会发现它们到处都是。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但我知道那些
    东西在我的身边时而显现,时而消失。它们轻抚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发出诱人的
    呻吟。它们那么真真切切,我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我坚信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被「那东西」在地铁里强奸。于是连忙挤出
    人群,来到连接两节车厢的窄小过道。在摇摇晃晃的过道里,我东倒西歪,努力
    保持平衡。
    不过,在过道里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精力不够集中,或者太过集中——而
    且我也过于紧张,所以无法重现入定的状态。看来,在掌握这个窍门的同时,我
    又忘掉了它。
    随后一切正常,直到那天夜里。
                                第四章自渎
    我想让你努力忘记这样一个景象:一头白色大象,忽闪着大耳朵,头上系了
    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你要殚精竭虑,努力忘掉那个漂亮的粉红色蝴蝶结……
    有些事情你几乎无法抗拒。比如,如何控制自己的思绪?有时候就像抽刀断
    水,缘木求鱼。睁开眼睛,试着什么也不去看。播放音乐,试着什么也不去听。
    这可能吗?同样,对环绕在身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那些声音,我根本做不到充
    耳不闻。
    那是些什么样的声音啊……仿佛远处正有一场缠绵的欢好,喑哑的呻吟,贪
    婪的吮吸,身体的撞击,液汁的飞溅。我真搞不懂那是什么——毫无疑问,那是
    一个谜——我一直懵懵懂懂。听的越多,那个谜团就越神秘,而我也就越发无法
    自拔。
    我不知道除了平铺直叙,还能怎样讲清楚那天夜里发生的可怕事情。我独自
    在家,光着身子,只套了件短睡袍。我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做一个坚
    强的女人,勇敢面对自己的命运。
    我在忘记倾听中仔细倾听。
    让大脑一片空白就会容易许多,抛开恐惧,忘掉危险,只去行动,只去承受。
    荷尔蒙搅动的春情,几乎让我欲火焚身。
    虽然知道这样很疯狂,我还是不顾一切想让那些声音把我紧紧包围。再多一
    些,再近一点儿,再清晰一分。我试着无欲无思,无为而动。什么也不想,我试
    着听从自己的本能。很奇怪的,本能告诉我,房间里东西的位置不对头。我调换
    了一些东西的位置,调换了一些东西的摆放,那些声音居然真的清楚了一些,就
    好像你的收音机,正在一点一点捕捉一个遥远而又微弱的信号。
    我拿起一本书,换了个书架,再稳住神,细细地听。那本书一离开原来的书
    架,耳边的声音就逐渐增强,再继而转弱,直至最后消失。我接着又试其他的书。
    我的行动全凭直觉。冥冥中我好像知道烤箱门必须打开——听起来很疯狂,对吧?
    但事实的确如此。
    不过,我刚把烤箱门打开一半,就发现睡床的位置不对。我把睡床向房间中
    央挪了几英寸,接着又明白其他东西出了问题。真是太复杂了。如果我移动了一
    件东西,我就必须把另一件放回原来的位置。这就像让你蒙着眼睛玩拼图游戏。
    我简直要被逼疯啦。
    那些呻吟和尖叫听得越多,听得越努力,我越是情不自禁,急不可耐。现在
    它们在你的大脑里飘荡着、撞击着,那么肆无忌惮。就像你在偷听隔壁上演的激
    情床戏,不管穿墙而过的那些声音多么细微,它们还是不由分说地冲进你的大脑,
    打断你的思绪,搅乱你的神经。
    不管怎样下定决心,你还是会竖起耳朵,努力偷听。你甚至会去想象那边用
    了什么姿势,何种体位,你会用呻吟的轻重缓急来推测激情燃烧的程度。同样,
    我也迷失在另一个世界,身不由己——我竖着耳朵,偏要听个清楚。
    我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声音变大变清晰了。我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
    ——又好了一点儿。我移开一把椅子——再好了一点儿。我弄倒垃圾桶、卷起门
    前垫子的一角——更好了一点儿。最后我回到冰箱,拿出一盒纸包装的牛奶,我
    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兴奋。
    谜团就要解开啦。
    我不知道该拿手里的牛奶怎么办,但我就是知道不能把它放回冰箱。我拿着
    这盒牛奶在屋子里乱转。放在书架上面,但没有任何效果。我真的要疯了。
    我闭上眼睛。凝神静听。尖叫和呻吟。风。怪诞的韵律。
    我再也无法忍受,发疯般冲到烤箱,关上烤箱门;没用。我踢飞了一只拖鞋;
    也没用。我气急败坏,想把床头柜直接靠到睡床上。搬动床头柜时,我的小腹无
    意间蹭到了床头柜的一角。突然之间,一股难言的快感冲遍我的全身。天呀,就
    在这里!我终于找到啦!我再用小腹去蹭柜子角……
    对,几乎就在那里!
    我稍微换了个角度,两腿之间最柔软的部位轻轻顶在浑圆的柜子角上,中间
    只隔着那条轻薄的短睡袍。又一股快感流过了我的四肢百骸。毫不迟疑,下身还
    顶在那里,我来回摇摆起自己柔软的腰胯。
    动作轻缓,快感连连。
    我当然知道这是变相的手淫。但我是那么羞耻,甚至不敢放下手中的牛奶,
    用手指来更好地抚慰自己饥渴的身体。我抬起一条大腿,把柜角夹在腿间,用力
    扭起屁股。我几乎不敢喘气。我的眼睛闭得太紧,不久眼前就金星一片。
    无可名状的快感夹杂着难言的痛苦,就像你在用力抓挠一块搔痒的伤疤。房
    间里到处都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娇喘呻吟,潮水一般不断冲刷着我的鼓膜。我很
    快就接近了泄身的边缘,知道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攀上一个无比美妙的顶峰。
    你不知道我那时多么的羞愧,但我就是停不下来。我的动作越来越快,几近沸腾
    的情欲,肯定烧得面颊一片酡红。
    手淫的时候还举着一纸盒牛奶当然很傻——动作越来越激烈,牛奶已经要溢
    出来——但我的理智早被情欲淹没,高潮前夕,就连放下牛奶所需要短短的片刻,
    现在也是如此不可忍受。
    突然之间,什么东西卷住了我的手!一只长满爪子的巨大手掌,整个包住了
    我的小手。那东西非常巨大,非常怪异,爪子不可思议的长!恍惚中,终于明白
    「那东西」就在自己背后时,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纹
    丝不动。我什么也没看见,但却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它的存在。那个怪物粗糙
    的手掌,现在正抓着我的手背!
    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我开始拼命挣扎。它也随着用力,只轻轻一下,就捏
    扁了我手里的纸盒,牛奶从纸盒顶端破裂的缝隙里喷出来,一小股白色液体溅满
    了我的手指和脚下的地毯。
    恐惧让我放弃了挣扎。我盯着手里被轻易弄坏的纸盒,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抗
    拒它的力量。隔着睡袍,另一只爪子慢慢地落在我的屁股上,就在平滑的后腰和
    隆起的臀丘之间。它轻轻推了一下,我没有反抗,小腹顺从地向前顶去,肉唇再
    次挤在坚硬的柜子角上。
    手淫就这样重新开始了。
    爪子按着我的后腰,轻松地控制着手淫的节奏和力度。柜子对我下身的压力
    越来越大。
    压抑许久的欲望就要爆发了。我几乎失去意识,眼前一片雪白。肉体和精神
    的双重刺激几乎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我难过地呻吟着。屁股摇摆地越来越快,
    高潮几乎唾手可得。
    接着,握住我的手的那只爪子,慢慢把我的手臂和手里的牛奶一起举过了头
    顶!我迷乱地抬起头——就要来临的高潮让我忘乎所以——实际上我想要它们—
    —我想被它们操个死去活来。那纸盒牛奶悬在我的头顶,我的屁股还有节奏地在
    柜子角上来回摩擦。纸盒不断倾斜,直到牛奶就要淌出来的临界点。
    我不知道是谁——我,还是它们——动了最后一下,牛奶一下涌出来,一半
    洒上我的下巴,一半灌进我的嘴里。牛奶飞溅在我的脸上,睡袍上,乃至旁边的
    床上。就在同时,我体内积蓄太久的能量也终于爆发了。高潮如此强烈,我觉得
    自己就要昏死过去。
    我被倒灌下来的牛奶呛了一口,随着高潮带来的强烈抽搐,牛奶从我嘴里喷
    出去。我真的开始昏迷了。每一次痉挛,都带走了一半我的气力。最后,两眼一
    黑,我终于昏了过去,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我不明白,它们第一次为什么不像对明子那样直接插入,而是让我手淫。我
    猜它们只想告诉我,在它们面前,我是多么的脆弱和无助。它先从精神上击垮我。
    和那天后半夜发生的事情相比,用床头柜手淫实在不算什么。
    它们很快就对我干出了令人发指的暴行!
                                第五章后庭
    几乎一个小时后我才苏醒过来。我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反正很长,全身
    没有一丝力气,上身趴在床上,两腿还蜷在地板上。到处都是牛奶。我身上仅有
    的织物,那条短睡袍,早被牛奶浸透。床单也湿透了。甚至几本书也溅上了牛奶。
    挤坏的纸盒倒在我身边,里面只剩几滴牛奶。
    我不知道你晓不晓得牛奶的气味道有多强烈。我向你保证,绝对味道十足。
    如果不信,你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洒上五公斤牛奶,然后你再躺上一个小时。
    有好半天我都没有动弹。我只是躺在那儿,四周张望。我应该更害怕一些才
    对,但当时我却过于麻木,过于震惊了。起初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但确实有
    些东西变样了。
    突然间,我意识到那些怪异的、孤独的声音消失了!你不会相信那一刻我是
    多么的快乐,多么的自由。我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躺着没动:我害怕破坏这难
    得的宁静。
    最后,我还是站了起来。我的四肢突然间充满了力量,好像刚刚舒舒服服睡
    了一大觉的少女。我一身轻松,现在又是个自由的女人了!尽管听起来有点儿傻,
    但我真的觉得自己刚才战胜了它们。
    那是后半夜了,差不多凌晨两点的光景。虽然夜深人静,我还是决定收拾房
    间,还干得兴高采烈。我现在精神焕发、睡意全无,而房间里面又狼藉一片,不
    把房间收拾干净,还能干点儿什么呢?再说,终于摆脱了噩梦,我又重获自由,
    干嘛不好好享受一番这难得的正常生活呢?
    我还是那个快乐的姑娘,再也不为妖魔鬼怪而担心害怕啦。
    关上烤箱,挪走的书也放回原处。被牛奶浸透的睡袍,湿漉漉贴在身上,非
    常不舒服,索性脱掉,扔在一边。过后来看我这是在自找麻烦,但在当时,我满
    脑子都是获得了彻底自由的骄傲。一丝不挂,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又有什
    么关系!能有什么危险!
    我一把掀起乱糟糟的湿床单,胡乱卷一下,抱在怀里,转过身正要把床单扔
    进墙角的洗衣筐时,我突然愣住,呆若木鸡。
    什么东西就在我的面前!
    我看不见它,但我的第六感正在拼命嘶叫。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我咽了口
    喉咙里的酸水,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直到小腿碰到了睡床。我已经无处可逃。我
    把揉成一团的床单死死抱在胸前,好像它能保护赤身裸体的自己。
    什么东西抓住了床单!我想抓紧床单,但手指却突然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
    睁睁看着床单从我怀里慢慢抽出去,然后胡乱堆在我的脚边。我精赤条条站在床
    边,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什么也看不见,但「那东西」刚刚抽走了我手
    里的床单。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正盯着我毫无遮掩的胸前和股间。
    我甚至能感到那「目光」的残忍和贪婪。
    自己的身体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暴露,这样的彻底,这样的无助。
    我咬住嘴唇,竭力不哭出声来。
    「那东西」在我肩头轻轻推了一下,像羽毛一样轻盈,但却根本无法抗拒。
    我听天由命地坐到床边——从「那东西」再次「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放弃
    了所有的抵抗。肩头的压力示意我躺下去,直到我仰面躺在床上,小腿搭在床沿。
    我那时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过于紧张,呼吸都出现了困难。呼吸又急
    又浅,仿佛嘴里含着一根吸管。我的牙齿咬得那么紧,它们简直要熔化到一起。
    我瘫在床上,双手软绵绵摆在大腿两侧,在那里任人摆布。无神地看着天花
    板,脑子里却全是明子被强奸的镜头。扭动的身躯,赤裸的屁股,暴露的肉唇,
    撑圆的肉洞……恐惧让我晕眩。我的呼吸已经过于急促。
    乳房一定随着起伏的胸口剧烈颤动,但我毫不在意。
    我只在等待自己不可避免的悲惨命运。
    不管要被怎样玩弄,我只希望这噩梦能早些结束。
    然后,我感觉到了它——羽毛般的抚摸,轻轻划过我的皮肤。
    我的呼吸愈发急促,简直吸不进任何空气。我全身僵硬,所有可以绷紧的肌
    肉都已经开始肿胀发酸。我能感觉到肾上腺素如何冲入我的血管,如何流遍我的
    全身。全身的神经末梢在那一刻居然如此敏感,我甚至可以感到皮肤外面空气的
    流动。
    我的脖子被轻轻摸了一下,就在左耳的下面,我的下巴下意识地扭向右边。
    不知为什么,我失掉的勇气突然又回来了。我决心不听任「那东西」的摆布,
    下巴用力扭回来,双眼集中精力,盯着天花板。「那东西」在我脖子上的力气立
    即增大了一点儿。但我还可以坚持。现在保持理智的唯一办法,就是装作什么也
    没有发生。我决心抗争下去。
    左耳下面的压力还在继续,那里被一片冰冷而柔软的实体所包围。声音又回
    来了,一声呻吟,几乎就在我的耳边,仿佛从无限遥远处辗转而来。那是女人的
    呻吟,又婉转又诡秘,搅得人心痒难捱。
    又一声呻吟,我脖子上的力量陡然大增,我不得不耸起左肩,尽力躲开。
    然后我觉得有东西从腋下钻出,沿着右边乳房的边缘,一路滑向我的肚脐。
    那像一只长长的爪子,在我赤裸的皮肤上滑过,弄得我又痒又疼。我本能地扭动
    身体,想躲开爪子的折磨。马上出现了第二只爪子,从左侧屁股顺着大腿滑到了
    膝盖。
    「天呀……」我的身子扭动着,蜷曲着,徒劳地想同时躲开乳房上和大腿上
    的两只爪子。更多的爪子捉住我的身体,在光滑的皮肤上摸来摸去。每一只爪子
    都在不同的部位留下不同的疼痛。那不算真正的剧痛,但足以让我发疯一般拼命
    挣扎,从脚趾到指尖,每一块肌肉都向每一个方向,使出了全部的气力。我的双
    手乱拧,两腿乱踢,上身剧烈扭曲着,抽搐着,活像一条被扔到沙滩上的鱼。
    一条绝望的鱼。
    接着,我惊恐地发现,两只脚踝被牢牢抓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一
    对爪子,也许是什么别的,反正脚踝已经动弹不得。我想抬起上身,但什么东西
    在我额头随便一推,我就狠狠倒了回去。
    呻吟声越来越响,更加的阴柔,更加的诱惑。不管「那东西」是什么,现在
    它已经欲火高涨。不知道呻吟声从何而来,似乎来自我的大脑的最深处。抚摸和
    轻碰现在变成了轻叫,似乎极为锋利的牙齿,正小心地咬着我的皮肤,咬着我的
    耳垂,几乎要把它们咬穿。我觉得自己毫无抵抗能力,就像一只狮子嘴里的小鸡。
    什么东西开始扯弄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向后拉。什么柔软的东西握住了那对
    丰满的乳房,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弹性十足的漂亮乳房,被无形的力量挤压成各
    种不同的形状。
    突然之间,一股快乐的电流传遍我的全身,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小腹顶向
    空中,连我的肩头都离开了睡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脖子上,再重重跌回床上。
    我的后腰好像落在一个尖利的刀锋上,剧痛让我的身体再次从床上弹起来,屁股
    在空中痛苦地扭动着,再跌回湿漉漉的睡床。
    一个柔软的东西钻进了我的大腿内侧,我连忙全力夹紧自己的大腿。女人的
    呻吟声更大了。我猜它不愿意我的两腿紧闭,因为四个尖指甲猛然插进我的大腿
    之间,从大腿根部开始,顺着大腿缓缓地向下割去。我疼得眼泪一下涌出来。但
    我不愿就这样放弃,我咬着牙,两腿乃至全身都在拼命用力。
    大腿内侧那种无法形容的刺痛,同样无法抵抗。那些恶毒的指甲刚刚往下移
    了一厘米,我已经疼得几乎要失去知觉了。我明白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心中一
    阵绝望,大腿跟着也就松开。爪子继续把大腿向两边按,我知道自己又输了一次,
    只得躺着那里,大口喘气,听任自己的两个膝盖被死死按在两边的床上。
    大腿根部的韧带火辣辣的疼,但我不敢有任何夹起大腿的企图。
    大腿这样平叉,只怕连两片阴唇也要裂开了吧。
    我从未如此暴露过,我的下身也从未如此暴露过。
    更多的爪子落在我的全身,总有几十个之多。还有一些比较柔软,像冷冰冰
    的舌头……它们似乎擦拭着我的全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触摸如此怪诞,我紧张
    恐惧之中,居然生出一丝快感。一只爪子从我脸上慢慢滑下,伸出一根长长的指
    甲,挑起我的下巴,还扒开我的嘴唇,发生一声诱人但又疼痛的「啪」。一条海
    绵般的舌头攀上我的乳房,吓得我全身寒毛倒竖,乳头却硬得像块石头。
    一根阴险的爪子,从后腰上滑到了尾骨。我疼得从床垫上挺起屁股,爪子趁
    机滑进去,顺着臀丘之间的深沟,径直到了肛门上方。我吓得屏住呼吸,那根爪
    子正轻轻地往我的肛门里钻!我的身体向上撑到了极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趾
    和头顶。我拼命想躲开那根爪子,但毫无用处,爪子已经攻陷我敏感娇柔的肛门,
    插进去了将近一厘米!我绝望地用尽全身的气力,绷紧大腿和臀丘的肌肉。
    我是如此用力,最初的插入虽然不到一厘米,仍然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
    了我的灵魂。
    「不……」爪子插入的同时,我撕心裂肺般惨叫着。我的身体绝望地向上用
    力一挺,我拒绝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又有一双爪子摸索上我的乳房,握住它们,
    揉搓起来。
    「不……」
    什么东西开始轻轻地舔弄我的肉唇。
    我的屁股用力落回到床垫上,拼命想避开那个在我肉唇之间扭来扭去、舌头
    一样的东西。可是,肛门里面弯曲的爪子轻轻一挑,剧痛让我的屁股又一下弹回
    空中。
    我全身最隐秘的部分,现在毫无保留地完全张开了。膝盖分向两边,屁股挺
    向空中,臀丘被紧紧抓住。舌头开始轻轻拍打我的阴蒂,在敏感的小豆豆上,又
    挑、又拨、又弹、又捏。
    我脑子里的呻吟声也大了起来。
    我就要失去控制。疼痛和快感,羞辱和情欲在我的脑子里面搅做一团。我已
    经无法思考。当然,我离高潮还非常遥远。
    我太害怕、太羞耻、也太过迷惑了。
    接着,我生出了那么片刻希望。原来肛门里的爪子慢慢退了出去!我不敢挪
    动自己的挺在空中的屁股,但却有了一种奇怪的希望。可惜,那希望很快就被击
    得粉碎,光滑的舌头开始从下到上舔弄我的下身,从肉洞口,沿着肉唇,一路舔
    上去,最后落在阴蒂上。它反复地、有节奏地这样舔起来。
    随着舌头般肢体的上上下下,我的身体只能像虫子一样蠕动个不停。这舔弄
    居然十分的舒服。甚至有些过于舒服了……
    不久,舌头一样的肢体缓缓地向下舔去,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它已经到
    了我的肛门入口!我努力不去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我装作这不是真的。但它开
    始一点一点往肛门里钻!我泪流满面,竭力抵抗,但让我恐惧的是,随着缓缓的
    插入,快感也越来越快地要把我淹没。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的羞辱。除了肛门,我也许可以忍受「那东
    西」奸淫我身体其他所有的部位。任何其他的部位。但是鸡奸,实在超出了我的
    承受范围。
    尽管我在拼命挣扎,那条肢体还是扭动着往肛门里钻。它没有插特别深,不
    过两厘米左右,但这已经让我吃够了苦头!我握紧拳头,担心它会插的更深。刚
    才被点燃的情欲,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脑子里只剩下正在肛门里蠕动的肢体。
    我在心里哭泣着,「不是这里!不!不要在这里!」当然,和其他的努力一
    样,我的哀求没有任何效果。
    我不知道哪样更糟糕,是它将要完全插入我的谷道的担心,还是它已经插入
    我的肛门的事实。我的屁股从一侧疯狂地扭到另一侧,想把那东西从肛门里甩出
    去。我的脚踝被死死按在床垫上,我的手臂也几乎无法动弹。每次我想抬起手臂,
    一股无形的力量就会把手臂按回去。我想如果「那东西」也固定住我的双手,那
    会是对我的一种仁慈。但「那东西」就是要让我这样一次次徒劳无功的努力,从
    肉体上和精神上让我疲惫不堪。
    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我几乎什么都记不清楚,唯一记得的就是我被彻底
    压垮了。异域肢体在肛门里似乎永不间断地扭动和挑逗,几乎要我逼疯。一股股
    的寒气顺着脊椎,化成不可思议的热流,传遍我的四肢百骸。我的下身,我的小
    腹,我的躯干,我的四肢开始越来越热,全身似乎就要燃烧起来。
    我从来没有肛交的经历,我甚至都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让一根肉棒插
    进自己紧凑的肛门。我也不知道肛交高潮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
    有肛交高潮这么回事。但那东西在肛门里的扭动和挑逗,现在让我欲望如潮,快
    感不断堆积,情欲愈发的炽烈。
    我就要疯掉了。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正在做些什么。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那根「插
    错地方」的东西上。它的每一次扭动,都让我大声呻吟,屁股也在空中随之疯狂
    摇摆。双脚踩在床上,我的屁股在空中扭着圆圈。
    我咬紧牙关,眼睛紧闭,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我哀求达到高潮。
    我是如此迫切,我愿意用所有的尊严,来换取那个要命的高潮。我不再理会
    身边的一切,我只想尽快攀上顶峰。只要在我肿胀到几乎爆炸的小豆豆上,在我
    可爱的、敏感到死的小豆豆上轻轻来那么一下,就那么一下,积累过久的欲望之
    潮就会奔腾而出。
    那会是一个强烈到无法形容的高潮。
    但它们要的不仅如此。而且,毫无例外的,它们又成功了。它们得到了它们
    想要的一切。我被折磨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当我终于泄身时,我泄得一如大坝决堤,洪水爆发。它最终也没有去碰我的
    阴蒂。只是插在肛门里的两厘米,不停的扭动,不停的翻搅。但那足以把我抛进
    天堂,扔下地狱。其实,在我实际泄身前的一霎那,高潮就先我在意识里爆发了。
    仿佛一辆爬了很久才终于到达最高点的过山车,在定点的一霎那,世界停止了,
    时间凝固了,你似乎能一个一个数清楚地面上蚂蚁似的游客……
    我的高潮就是这样:屁股耸向空中,尖叫停在喉咙——高潮已经在脑子里爆
    发——我停在那里,等待下身就要来临的第一下疯狂的痉挛。
    过山车终于从最高点冲了下来。我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在一片白光爆炸。毫无
    疑问,这是我一生中最强烈的高潮。它是如此疯狂,我以前经历过的那些高潮,
    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在挠痒痒。我被高潮冲击得涕泗交流。我就像一头雌兽那样尖
    叫咆哮。
    与此同时,我刚才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在肛门入口附近扭动的肢体,
    开始往深处插进去。那当然不是什么舌头,而要长的多,粗的多。不过那时,我
    连自己的高潮还顾不过来,我已经不在乎它是不是插得更深了。
    那东西插到了我身体的深处。我的直肠深处。接着,我再次达到了高潮。更
    大的巨浪,一波波将我吞没。我在野兽般嚎叫。高潮如此强烈,阴道和直肠的痉
    挛如此有力,我觉得自己的盆骨几乎要被压碎。我的整个腹腔都在剧烈地收缩,
    每次收缩,原本平坦的小腹就完全塌陷下去,似乎那里所有的器官都被吸光了一
    般。
    我的身体颤抖得像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
    什么东西咬着我的脖子,就像两排巨大的牙齿恰好咬住我的喉咙。锋利的牙
    齿压迫着我的皮肤。我就是一只狮口中的幼鹿。突然间我疯狂扭动的身体僵硬了。
    我一动也不敢动。
    它倒没有杀死我。它只是在更深地插入我的直肠的同时,让我的身体保持静
    止。每当我的整个小腹死命收缩时,它就往里插一下,而这只会带来下一次更为
    强烈的收缩。这是我一生中最疯狂的高潮,而我的身体却几乎不敢动弹。身体纹
    丝不动,丝毫不能化解高潮带来的巨大冲击,于是,每一波快感,都狠狠辗过着
    我的灵魂。
    肛门里原本柔软的器官,现在越来越粗壮和坚硬,每一次往里插都能再深入
    几厘米。现在它插得如此之深,我似乎都感觉到了自己直肠的尽头。我知道它就
    要在我的肛门里射精。而我,也只能接受这一悲惨的命运。
    第一股精液,像冷冰冰的狂风一样,呼啸着猛然卷过来,几乎吹散了我的灵
    魂。射出来的力量如此之大,我的身体笨拙地扭曲起来,后背竭力往前挺起,上
    身几乎和床垫垂直,剧烈颤抖的乳头甚至就要碰到我的鼻尖。大股大股的精液从
    插在肛门深处的器官里喷射出来,和几个星期前明子被强奸时,喷在我脸上的精
    液一样,又冰冷又粘稠。精液刚刚射进我的直肠,就立即蒸发得无影无踪。
    但它还是射个不停,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是那么冰冷……我的身体从最深处开始冰冻起来。它射的越多,我就全身越
    冷。今天夜里,我又一次徘徊在意识的边缘。我的身体和知觉都变得越来越麻木。
    不过这次更糟糕,它更像死亡。
    慢慢地我停止了尖叫,慢慢地我停止了抽搐,慢慢地我的肌肉开始放松。精
    液还在持续不断地喷洒在我的体内。我觉得死亡就是一个柔软的垫子,我跌下去
    时,会恰好落在它的上面。我越来越平静,最后的意识,是自己正慢慢地熔化到
    永不间断的女人呻吟声中。
    我知道一切随时都会结束。
    然后,我感觉到了生命,而不是死亡。它的高潮终于结束了,我也活了下来。
    我隐约觉得自己的屁股跌回床垫。我隐约觉得房间开始天旋地转。我隐约觉得自
    己正我大口喘着粗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我首先渐渐看清了自己的房顶。我
    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得干干净净。又过了许久,我才凑足了
    气力,挣扎着坐起来。我虚弱到了极点,甚至不再担心被它们捉住再次发泄兽欲,
    反正也无法抵抗。只要它们愿意,它们随时可以对我的身体为所欲为……
    第六章友情
    被强奸的第二天,非常难熬。一个像我这样的年轻姑娘,被如此残忍地强奸
    后,整个世界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手足无措,一下子失去全部的人生目
    标——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不过是个弥天大谎。我无法想象自己还
    能按部就班地读完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全职工作,再遇上一个男人,与之相爱、
    结婚、每星期让他高潮三次、还为他生上一双儿女。
    现在看起来,这些念头都是那么荒诞可笑。
    我漫无目的地闲逛。「我被强奸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摆脱,
    我不断地对自己重复这句话,让自己既可悲又可怜。在没人的地方,我甚至开始
    大声说,「喂,妮珂,你被强奸啦!」
    去买午餐的时候,我会问自己,「一个被强奸的女孩想吃什么呢?热狗还是
    香肠?」
    看到过路的女子,我也会问自己,「她们也被强奸过吗?一个看不见的妖怪
    猛插她们的肛门时,她们也泄了身吗?」
    我无法原谅自己。被强奸时我到达了高潮,这让整个强奸变得更加不可忍受。
    如果我没有高潮,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受害者。可是现在,天呀,我觉得自己又脏
    又贱。它甚至没有插入我的下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被「那东西」
    正常地奸污,自己被迫出现高潮,还有那么一点情有可原。
    「如果什么东西一直猛插人家的小穴,人家当然免不了一个高潮,」我这样
    推理,「这很正常,换了谁,也都会这样……不过,不,你被干的却是屁眼儿,
    而你泄得像个最下流的婊子!」
    我恨不得用羞耻和负罪杀死自己。我甚至开始拿自己和明子比较,「她也被
    妖怪强奸了……但至少她还是被插的小穴。而我,却是屁眼儿……因为我是一个
    荡妇……因为我喜欢被强奸……肛门强奸……妮珂喜欢被插屁眼儿!」
    你也许可以想象,人有时会完全失去控制。
    我已经完蛋了。
    我比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更让自己凄凄惨惨。
    最糟糕的是,最最糟糕的是,我不能指责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一个人,除了
    我自己。我没有藏起来。我没有逃走。我没有把强奸犯投入大牢,严加惩处。我
    甚至不能保证他——它,或者它们——不会再次强奸自己。实际上,我知道,它
    早晚会回来找我。它们早晚会回来找我。我知道自己无处可逃。我甚至都不知道,
    下次被强奸时,自己能不能不再泄身!
    我甚至为它们下一次的凌辱制订了一个计划。我要先问它们一些问题,发现
    它们是什么,并请求它们停止对我的侵犯。一想起这个计划,我就会觉得稍微舒
    服一些。
    我甚至开始大声说:「喂,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见。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是
    谁,你们是什么……但是,我请求你们……请离开这里。带走那些声音!别再折
    磨我了。别再玩弄我了。别再玩弄我的朋友明子了。别去玩弄我的任何一个朋友……
    我们召唤了你们,非常对不起。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我们非常、非常对不起。
    我非常、非常对不起。请放过我们吧。」
    我哭起来。
    我环视四周,我仰望天空,我向上帝祈祷,祈祷宽恕和解救。
    我从来没有这样虔诚过。
    最终,我决定把一切都告诉我的好朋友们。
    凯蒂、妮莎和萨丽必须知道……
              ************
    「妮珂!」妮莎大喊道,「我在到处找你!」
    我站在她的门外,尽力让自己放松和平静。我甚至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尽管
    我几乎已经忘掉了如何微笑。
    「天呀,出了什么事,妮珂?你看起来糟透了!」
    我猜自己看起来的确糟透了……
    「我……我也被[那东西]……」我的声音一下嘶哑了,眼泪模糊了我的视
    线。我还站在她的门口——我不敢走进去。强奸夺走了我的一切,甚至包括和好
    朋友在一起的资格,去好朋友家不请自进的资格。
    「那东西?你说什么……天呀,妮珂,你是说……」她猛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下一秒钟,妮莎把我拖进房间,紧紧抱在怀里。我放声大哭——和朋友在一起让
    我再也控制不住。我像个孩子似的痛哭失声,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哭得像个泪
    人儿,鼻涕眼泪弄得妮莎满身都是。我的脸靠在她饱满的乳房上,不停地抽泣。
    我终于崩溃了。
    「没事了,妮珂……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一直安慰我「没事了」,但我知道不是这样——尖叫声、呻吟声还在我的
    大脑深处飘荡,我的直肠深处还能感觉到它的精液带来的刺痛。
    「没事了,妮珂……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当然想知道,但我却不能告诉她。我害怕一旦告诉她,她也会和我一样,
    最终被「那东西」强奸。我推开她,用胳膊擦了擦鼻子,结结巴巴地说:「我得
    走了。」我想离开。
    如果你见过一个像妮莎那样的拉丁裔女孩子,你就会知道,一旦她下定了决
    心,我根本没有机会逃走。她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回房间,一脚踢上房门。很
    明显,无论我是否乐意,我现在都处于她的保护之下啦。
    她让我在她昂贵的沙发床上躺下,然后放起音乐——妮莎永远也离不开音乐
    ——她给我倒了杯茶。
    我看着她拿起一只杯子,打开一个柜门——我脑子里的尖叫和呻吟猛然响亮
    起来——我明白了她仅仅走来走去,就能把它们给招来!无边无际的恐惧又一次
    袭来,我的心一阵狂跳。我想逃出这间可怕的屋子。但我刚刚看了一眼房门,妮
    莎就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的笑容凝固了,手里还举着一个咖啡壶。
    「不要茶……」我嘶哑地喊道。
    她二话不说把咖啡壶扔进水池,「哗」的一声摔个粉碎。为了朋友,她愿意
    不问任何问题,而去打碎那个价值不菲的咖啡壶。我心中一阵温暖。
    她走过来,坐在床边,身手按住我的额头,轻轻把我推回到床上。「放松点
    儿,妮珂。我们还有一整天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的视线又被泪花儿模糊了。「我不能……」我结结巴巴。
    她看起来受到了伤害,仿佛我信不过她,所以才不告诉她真相。
    「我不能,因为我不想你也陷进去……」我连忙补充一句。
    「好,我理解……但这和茶有什么关系?刚才是怎么回事……」
    「声音……我碰到了明子……她教我怎么去听……一走动,声音也跟着变……
    我想让它们停止……但它们没有……我不能让它们听下来……这种折磨……」妮
    莎瞪大的眼睛告诉我,我已经说的太多了。我现在不闭嘴,妮莎就会知道一切。
    我向自己发过誓,要守口如瓶的。
    「妮莎,」我恳求着,「先让我睡一会儿吧。」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退让了。躺在她的床上,我心中羞愧不已。从她的来回
    踱步,我就知道她是多么的忧虑。但为了我,她没有追问下去。终于,许多天里
    第一次,我沉沉入睡。
    醒来时,我看到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我给你叫的外卖。」妮莎微笑着解释道。
    很快我就明白了,妮莎把让我复原当作了自己的使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
    妮莎这样善良的人。她绝不允许我彻底垮掉,哪怕片刻也不行。她为我做了一切。
    第一个使命,就是重建我的自尊。
    她替我精心打扮——让我光艳照人。她让我试了她所有的衣服。她强迫我照
    镜子。她不断地问,我觉得怎样会更漂亮。她一直数落,什么裙子没有突出我的
    长腿,什么上衣又藏起了我的丰乳。
    「老实说,妮珂,你可真不会挑选乳罩!」她故意取笑我,「它们压扁了你
    的奶子!你看,你的奶子都要从四周跳出来啦!你得让它们更舒服点儿!」
    她刻意让我恢复自信。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努力居然产生了效果。刚开始照
    镜子时,我厌恶自己的倒影,但到后来,我却发现自己穿起妮莎所有的衣服,都
    惊人的漂亮。乳罩的事儿,妮莎也是对的。我一直为自己乳房的尺寸有些困窘,
    总是买小一号的乳罩,想把乳房藏起来。
    临近傍晚时,妮莎领我出去,一下从自动提款机取出500现金。
    「今天晚上我们要把这些钱全部花完。」她得意地笑着,把钞票塞进钱包。
    我知道妮莎靠课余打工来付自己的学费。500块对她可是个大数字。不过,我
    刚刚表示异议,她的拉丁火爆脾气就又爆发了,「丫头,听着,我说了今天晚上
    花完,我们就要今天晚上把它花完!」
    「好的,」我温顺地说,「只要我能……」
    「只要个屁!」她不容我再说下去,「只要你不闭嘴,我就再取100,全
    用来买龙舌兰酒,让你自己一气灌下去!」
    「嗯,好的。」我说。
    「什么?」
    「好的,我会喝龙舌兰酒。我不在意现在就来上一杯……」
    两个小时后我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我记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除了在午
    夜时分我开始醉话连篇。凌晨两点,我开始告诉妮莎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没、没一会儿……到处都是牛奶!……我大声尖叫……我泄了,你知道……
    妈的……我泄得厉害……」
    我唯一没有告诉她的,我是被鸡奸的。出于自尊,我无法和盘托出。被妖怪
    奸淫了肛门,这将是我自己的秘密。
    另一个主题是明子。妮莎想去找明子,或许还能帮她。但我实在被吓破了胆。
    我只想离她越远越好。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在工厂里她冰冷的目光,如何让我浑
    身战栗。最后我说服妮莎先多照顾我几天,然后再去找明子。
    我们一共花了247块6毛3。其中一些,我们随便用来给陌生人买酒。
    「剩下的明天一定花完!」我俩摇摇晃晃进了妮莎的房间时,她大声宣布。
    我一头倒在妮莎的床上,妮莎马上趴在我的身边。我们没有洗澡,没有喝水,就
    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我头痛欲裂。
    这一天也没什么不同。妮莎根本不允许我走出她的视线。她就像个老母鸡。
    实际上,她对我过于关注,以至于我开始浑身不自在。很快我就明白了,她在观
    察我的一举一动,她想知道那些声音……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妮莎很熟的一家拉丁俱乐部。和往常一样,男人们像苍蝇
    一样围绕在我们身边,不断邀请我们跳舞。妮莎把他们一一赶走。她还在观察我,
    研究我。最终,我不得不鼓励她至少去跳一曲。而且,有些男人真的固执得像闻
    到肉味的豺狗。她不情愿地跟着一个男人走进舞池。
    一看到他们的舞步,我就发现了问题。他们俩怎么也不合拍,膝盖会撞在一
    起,步子也乱做一团。一开始我以为那男的跳得不好,但让我恐惧的是,很快我
    就发现出问题的居然是舞蹈天才妮莎。那男的正在堆积怒气,而妮莎却毫不在意。
    她始终按自己的节拍跳。认真看了片刻后,我发现,她是按照我脑子里的那些呻
    吟声在跳舞!
    妮莎也要落入它们的手中!
    我一口干掉杯中的烈酒,然后冲击舞池。我被气疯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我把她转了个趔趄。她的眼中情欲正在燃烧,她的面颊也绯红一片。她一直在观
    察我!她一直在模仿我!她已经学到了那个窍门!我抬手就扇了她一记耳光,用
    尽了全身的力量。
    「妮莎!」我大声尖叫,「别这样!你不知道这多可怕!千万别去听!忘掉
    那些声音!」
    妮莎一脸迷茫,她还陷在那些可恶的声音里面,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我
    抓住她的肩头,用力摇晃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但我毫不理会。「妮莎!
    妮莎!」我尖叫着,「看着我!」
    妮莎终于恢复了意识。
    「妮莎,我得离开这里!」我大喊道,「我必须离开你!」接着我冲出了大
    门。妮莎连忙追了上来。
    「好的!好的!妮珂,别走!我不再听它们了,我不再听了,我保证!」她
    哭了起来。但我还是大步往前走。
    「妮珂,我们得在一起,别丢下我……」她哭得呜呜咽咽。
    她是对的。我因为把她也牵扯进来而诅咒自己。但事已如此,我必须承担起
    保护她的责任,确保她不再陷得更深。我知道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抵抗那些声音的
    诱惑。我不能忍受可怜的妮莎也落入「那些东西」令人作呕的爪子。我不能忍受
    自己漂亮的朋友,像我那样惨遭奸淫。
    我疯了一般要保护她,哪怕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
    我的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就在第二天,为了保护妮莎而牺牲我自己的
    机会就出现了……
                                第七章舍身
    我们决定去健身房。好好出它一身大汗,没准儿会忘掉被强奸后就开始积累
    的压力。而且,我还暗自希望自己能马上练出一身强健的肌肉,再遇到那个蹂躏
    过我的东西时,我可以勇敢地与之当面搏斗。于是找了个拳击沙袋,竭力回忆一
    个老朋友曾教我过的那几招直拳和勾拳。妮莎看着我大笑起来,她觉得像往常那
    样,蹬一蹬自行车,就足够了。
    击打了半个小时的沙袋后,我气喘吁吁,全身酸痛。妮莎还在一旁骑自行车,
    我决定先去冲个澡。「我马上也会去。」她边用力蹬着轮子,边冲我咧嘴一笑。
    走进更衣室,在自己的衣柜前,我脱光衣服,齐胸裹上一条健身房配发的蓝
    色浴巾,看起来比手帕大不了多少,下摆刚刚遮住屁股,光溜溜的大腿几乎齐根
    裸出。我看了一眼淋浴,转身走向对面的桑拿房。蒸一蒸桑拿,对浑身酸胀的肌
    肉肯定大有好处……
    打开桑拿房的门,里面白茫茫雾腾腾,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一团团白色的水
    蒸气,沿着地板,扑上我的脚踝和小腿。一股股热浪随之而来。
    雾气深处,有一道怪异的橙色光芒,绕了房间一圈。我定睛一看,原来四周
    的加热器好像出了什么毛病,一块块小火山石现在烧得通红。雾气深处,还环绕
    着一道「咝咝」声,像藏着一条愤怒的蛇。那是一股股水流浇在火山石上,立即
    化为水蒸气的声音。房间里雾气蒸腾,人走在里面,仿佛腾云驾雾一般怪异。
    然后什么东西跳进我的眼睛。借着诡秘的橙色光线,我能大致分辨出水蒸气
    深处,一个什么东西的轮廓……很难辨认,但看起来就在房间的另一头……猛然
    间我的脊背一阵发冷。有什么东西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里!
    「喂!有人吗?」怯生生问了一句,我开始偷偷地往门口溜。
    白茫茫中一片死寂。
    一声很响的「咝——」,穿过水雾,从房间那头传过来。
    那不是蒸汽的声音,更加冰冷,像某种爬行动物。
    我张大嘴巴,刚要尖叫,「那东西」就抓住了我的喉咙。我的尖叫变成了喉
    咙深处一声惊恐的呜咽。一只长着长长爪子的粗糙大手,整个握住了我的脖子。
    那只手令人作呕的冰冷……它是如此有力,我根本无法喘息。
    我惊恐万分,身体开始拼命挣扎。双手死命抓住那只手,但毫无用处。它毫
    不费力就把我举到空中,而我连吸入一口空气都要拼尽全力。脚趾离开地面,我
    的双腿开始疯狂地乱踢乱蹬。有那么片刻,我的身体在空中扭在一团,而且,因
    为缺乏氧气,我甚至开始逐渐丧失意识。
    它突然转过我的身子,把我狠狠压在桑拿室的大门上,我的身子死死贴在满
    是雾气的玻璃门上。「那东西」按着我的脖子,我的面颊和右眼贴在滚烫的玻璃
    上。我竭力呼吸,不知道「那东西」要干什么。透过满是雾气的玻璃,我看到妮
    莎正轻快地走向淋浴间,全身光溜溜的,甚至没有裹上一条浴巾,就连小腹底端
    修剪整齐的毛发也清清楚楚!
    我的大脑掠过一道闪电:妮莎,我最好的朋友,正无辜地走过来,根本不知
    道这里是多么危险。她的身材那样完美,乳房丰满挺俏,随着有力的步伐而诱人
    地跳动。
    恐惧之中,泪花蹦溅出来,我笨拙而又徒劳无功地抓着玻璃门。我被那个神
    秘的强奸犯按在桑拿室里,而妮莎正从门前路过,走向淋浴间。
    「那东西」又扳回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它。
    我只能看到身边大团大团变动不已、形态各异的蒸汽。看不见抓着我脖子的
    肢体,但我知道「那东西」就在我的面前。它突然放了手,我试图站稳,但两腿
    一直抽风般疯狂颤抖。我能感觉出它在慢慢后退,退回进雾气深处,把我独自丢
    在门口。我能听到的唯一声音,是加热管持续发出的呼啸声。
    你也许觉得我会逃走,但我没有——让我看到妮莎明显是个警告。我有两个
    选择,要么逃出桑拿室,但那肯定会殃及妮莎,要么我留在里面……
    和它在一起……
    听任它的凌辱……
    我希望能说自己迅速做出决定:为了拯救自己的好友,我勇敢地走向水雾深
    处,坦然面对可怕的命运。
    但实际上,我被吓坏了,一直愣在门口,全身涂满一层亮晶晶的汗珠儿。
    不过,我最终还是迟缓地向前走去,双手紧紧抓住已经被汗水湿透的小浴巾。
    浓雾里响起一阵怪异的呻吟和尖叫,似乎对我的献身表示满意。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寸一寸向前挪,一些令人惊恐的触手开始聚积在我的身边。突然之间它们
    到处都是——从浓雾中探出来,像爬行动物的舌头那样,在我的皮肤边缘波浪一
    般蠕动。它们轻抚我的皮肤,沿着我的身体四处滑动。它们是那么冰冷,触手所
    过之处,蒸汽都被迅速凝结。被抚摸过的肌肤上面的汗珠儿也立即结成小冰粒,
    片刻之后,再被滚滚而来的热气所融化,仿佛陷入了流沙一般。
    即使在热气腾腾的桑拿室里,我也不禁浑身哆嗦。
    被那些触手恣意玩弄,我头晕目眩,两耳轰鸣,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不能
    动。一只稍粗大一些的触手卷上了我的大腿——即使在它缠住我的膝盖,绕着大
    腿盘旋而上时,我还在怀疑它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那触手时隐时现。它的「真
    实感」似乎取决于我的注意力是多么集中。
    触手还在沿着我的大腿内侧向上摸,插进短小的蓝色浴巾下面,飞快掠过敏
    感的下身,顺着股沟钻过隆起的臀丘,滑上后背,再卷了我的小腹一圈,然后在
    那里悄然消失。第一只触手还在随意玩弄我的身体时,第二只已经缠住我的右手,
    把我的右臂拉直伸到面前的蒸汽中。
    湿滑的触手在我的手指之间不断纠缠,右臂上也结了一路细小的冰珠儿。震
    惊之余,我居然感觉到一丝病态的快感。我本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鬼魂般的
    触手又坚持了一下,才消失在浓雾中。
    更多的触手落到我的身上。一个卷住我的右脚,先在趾缝间来回摸索,再握
    住我的脚跟。另一根从后面攀上我的脖子,滑进我湿乎乎的头发,再缠住我的左
    耳。它缠紧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它又突然钻进我的耳朵,让我全身疯狂颤
    抖。幸亏它马上就消失了,就像它的出现那样突然。
    我心慌意乱——像爱情和希望之类复杂的人类情感,早已从我的大脑里消失
    得无影无踪——那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情绪——恐惧。越来越多的触手抓住我的手
    脚,我只能把潮湿的浴巾死死抓在胸口。感谢上帝,我还裹了一条浴巾。要不然,
    一丝不挂被那些吓人的触手恣意玩弄,那样可怕的场景我根本无法想象。
    我停下来。我已经被吓坏了,勇气蒸发得干干净净,不敢面对前面的生物,
    也没有胆量转身逃走。就像不小心在大海里游得太远,现在正无可奈何地沉下去。
    无助地站在那里,我的上身随着热浪轻轻摇摆,大脑也一片空白。我只是希望一
    切都赶紧结束。
    我想马上死掉。
    两条触手同时抓住了我的两腿,分别卷住我的小腿,一圈一圈朝着大腿缠上
    去。我吓得屏住呼吸,它们停在膝盖的后面,抓紧我的膝头,把我的身体向下拉。
    憔悴地呻吟一声,我慢慢跪下去。
    我的膝盖结结实实跪在木地板上时,耳边传来一声满意的呼啸声。我跪在热
    气腾腾的蒸汽中!就在桑拿室的中央,身上只有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浴巾!一只
    爪子摸上我的脖子,把我轻轻往前拉。另一个爪子落到我脸上,粗糙的皮肤既冰
    冷又罪恶。一只锋利的爪子勾住我的下巴,我的头只好轻轻抬起来。一只爪子抓
    紧我,另一只轻轻地抚摸我的眉毛,面颊,鼻梁和嘴唇。
    它像玩弄一只宠物那样玩弄我。
    我的眼泪涌出来。我什么也看不见,但它的脸一定就在我的面前。我的皮肤
    似乎都能感觉到它的呼吸!强烈的恐惧深入骨髓,我开始结结巴巴地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泣不成声。
    但我的面前只有一片死寂。
    冷酷无情的沉默。
    我凄惨无助。全身的力气随着希望的破灭而消失无踪,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
    球,悲哀地瘫倒在地。我全身唯一的支撑,就是勾住下巴的那根爪子。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和绝望。
    空气又热又闷。每次呼吸,我的鼻孔都一阵烧灼。我的牙疼得钻心……嗓子
    眼儿现在一定又红又肿。几乎虚脱,身体轻轻来回摇摆,竭力保持清醒,眼中开
    始出现一块块红斑。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现在一个新的东西碰到了我的面颊。那东西更粗一些,更软一些,而且,彻
    骨的冰冷。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冰冷!就像一个粗壮棒子的顶端,它滑过我的
    左眼,滑过我的鼻尖,接着顶上了我的嘴唇。它的触摸在我背后激起一阵阵寒意。
    但它的冰冷,却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它缓缓地在我的嘴唇上绕着圈子,不时轻轻碰一下,它在挑逗我。我当然知
    道那是什么,而且我应该做什么。为了竭力抑制自己的恶心,我想起了妮莎,想
    起自己是多么希望保护她。我张开嘴,正要把它吞下去时,它却突然消失了。其
    他的触手也随之蒸发。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失
    望。我的大脑空空如也。
    过了片刻,它再次出现,这一次是右耳。它还是先触摸我的皮肤,轻抚我的
    面庞,然后滑到我的嘴唇上。我又向前伸直脖子,张开嘴,想把它含进去,然后
    它又消失了。我困惑地呻吟起来,几乎在闷热中瘫倒。我需要它的冰冷。
    它又出现了,从我的额头开始,滑遍了我的面颊,来到我的嘴唇。它停在我
    张开的嘴边,悬在那里。现在它只需要往前一送,就会进入我的嘴中。但它只是
    停在那里,柔软的顶端刚刚触到我的下唇。
    我在热气中轻轻扭着屁股。我又迷惑,又害怕,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
    嘴唇前的几毫米。我不能想象它到底在等什么。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妮莎就会进
    来找我。我必须立即行动!我不理解它在等什么。只要愿意,它就可以轻而易举
    地奸淫我的小嘴——我已经毫无抵抗——但它只是在玩弄我!
    我的身上又一次落满了羽毛般的触手。它们在一瞬间便无处不在,它们的轻
    抚让我迅速下定决心。我的身子向前一挺,张开嘴,尽可能多得把那东西吞了进
    去。
    甚至在我的身子向前挺的同时,它就再次消失了。羞辱和沮丧让我又哭了起
    来,但还是大张着嘴,身体向前倾得更多……
    一开始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不过,那些不断出现和消失的触手,让我回
    忆起来许久许久以前,在地铁上学会的窍门,那个无思无欲,无为而动的窍门。
    我努力忘掉一切,忘掉自己的恐惧,羞耻,和沮丧。我试着忘掉那些冰凉的
    触手。我闭上眼睛,喘着粗气,稳定自己的情绪。我微微张开嘴,上唇的汗珠儿
    滴进嘴里,又咸又涩。我试着只听那些盘旋在我脑子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呻吟
    声和尖叫声。我的上身慢慢向前倾过去,嘴唇张得更开,寻找着……
    粗壮的东西抵在我的嘴唇上……它终于插入了我饥渴的嘴里……
    它很凉,非常凉。闷热的空气让我对它的渴望更加强烈。我不知道自己心甘
    情愿接受这样的口交,背后的真实动机究竟是什么:是为了保护妮莎,还是仅仅
    想从致命的热浪中活下来。它是整个屋子里面唯一有凉意的东西。我闭上嘴唇,
    把它轻轻含在嘴里,鼻孔里溜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呻吟。
    我的上身轻轻前后摇摆起来。闭着眼睛,我全凭自己的感觉。我竭力保持平
    静。我越是忘掉恐惧,感觉就越是真实。嘴里的物体渐渐变硬。我尽量多地吞进
    去,直到它的顶端顶到我的喉咙尽头。它现在如此粗壮,我的嘴几乎要被撑爆。
    我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个不久前奸淫过我的肛门,而现在正在我的嘴里恣意
    为欢的东西——但我面前什么也没有。我的心猛然一沉,因为我分了一下神,嘴
    里的东西在一瞬间几乎完全消失。我吓得连忙闭上眼睛。我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
    它。
    慢慢地,我开始重复刚才的那些动作,上身带动头部,有节奏地前后移动,
    想让每一次插入都更加深入。它在我的喉咙里插的越深,它感觉起来就越想一根
    真正的肉棒,虽然更粗更长,还更为冰凉。
    很快触手们又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它们没有马上就消失掉。我的精神越
    是放松,它们就越是真实。我的身上它们到处都是,小腿,手臂,皮肤,甚至现
    在已经湿透了的浴巾上。
    我一切听从本能。我把嘴里的东西完全吐出来——尽力不让自己受到那些触
    手的干扰。只有那东西的顶端抵在我的嘴唇上,然后,我伸出舌头,试探着舔弄
    越来越大的顶端,再把它尽可能多的吞进去。
    更多的触手。一只粗了一号的触手,缠住了我的双腿。
    吞吞吐吐之间,我又舔又吸。我在为「那东西」口交,一次比给任何人、任
    何东西都要好的口交。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口交。我伸出一只手,指尖在空气中
    试探着。我马上感觉到那根粗壮的存在,手指轻轻握住。我的另一只手抓住那条
    几乎要滑落的浴巾。
    更多的触手。一些触手有力撕扯浴巾的下摆,想把浴巾从我身体上拽掉。
    我的手指张开,沿着那根东西摸过去。它惊人的长,我几乎要伸直手臂,才
    能够到它的根部。那里异乎寻常的坚硬,并且峰峦叠嶂。还闭着眼睛,我摸到了
    下面的阴囊。里面的硬球足有鸡蛋大小。
    更多的触手撕扯着我的浴巾。有几只从下面钻进去,尽情地玩弄弹性十足的
    屁股。一个长长的触手滑过我的肩头,瞄准了我的耳朵。突然间我只觉一阵白色
    的冲击,原来触手钻进了我的耳朵,直接击中了我的大脑!它接着从另一侧的耳
    朵钻了出去。
    这次惊人穿越造成的巨大电流,让我全身猛烈颤抖。我甚至都没有去想刚才
    发生了什么。随着意识片刻的模糊,抓紧浴巾的手指慢慢松开来,蓝色浴巾终于
    从我无力的手指中松脱,滑落在地板上。我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已经一丝不挂了。
    我只感觉到不可胜数的触手,立即覆盖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后背,我的
    小腹,我的乳房,我的屁股,我的股间……
    皮肤上传来的巨大快感,不由分说把我深深淹没,上身下意识地向前再挺,
    嘴里的东西于是插得更深。开始反胃,我想身子后撤,把那东西吐出一些,但全
    身的那些触手,让我几乎失去控制。我惊恐地战栗。我迅速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
    制。那些触手几乎让我疯狂。我战栗得越厉害,嘴里的那东西就插得越深。
    房间里似乎更热了。我全身挥汗如雨。无形的触手们抚摸着,玩弄着我身体
    的每一个部位。
    我现在神魂颠倒,只想放声大叫。残存的一点理智还试图提醒自己正跪在桑
    拿室的中央!我正在为一个无形无名,但又极端贪婪无耻的怪物口交!然而这种
    想法反而让我兴奋得难以自持。毫无疑问,我的恐惧,现在都已经转化成了淫欲。
    我必须行动!我很久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行动啦……头脑陷入一片狂乱,我不
    假思索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股间——推开了一堆正在那里恣意为欢的触手。我已经
    不顾羞耻,也不在乎后果。我现在只知道要满足自己的饥渴。
    手腕压住湿漉漉的阴毛,手指拨开肉唇,指尖触到那粒充血肿胀的小豆豆时,
    一股莫名的快感冲击着我的身体。毫不迟疑,整只手一起开始手淫。那些被我推
    到旁边的触手,聚积在我的手背上,只要发现手指间的一丁点儿空隙,就拼命往
    里面钻。
    我要疯狂了。另外一只手握住面前那根粗壮的东西,前后套弄着,把它一次
    次送进我张开的嘴中。脑子深处的呻吟声越来越狂乱,我知道它就要射精了。
    但我也接近了泄身的边缘!我是那么接近。快感和欲望的双重煎熬让人几乎
    无法承受,我开始对着嘴里的东西大声呻吟。股间的那只手发疯般地动作,整个
    手掌都在上上下下。
    我已经欲仙欲死。
    两腿分得更开,我的屁股用力地前后摇摆,把小豆豆一下下压进手掌。我呜
    咽着弓起脊背,拼命扬起头,尽力松开自己的喉咙。
    猛然间,那根粗壮的东西开始在我的手里和嘴中跳动起来。我的身体一下僵
    硬。我片刻也不愿等待。我扭着脖子,尽力把它插进我的喉咙深处。
    与此同时,高潮也疯狂地袭击了我的全身。
    千分之一秒后,第一股冰冷的液体射进我的喉咙。它的射精如此猛烈,一股
    紧接着一股,仿佛没有间断的水枪。压力如此之大,无穷无尽的精液一股脑儿地
    灌进来。我来不及吞咽。我开始窒息。在我挣扎着喘气时,我自己的高潮忽然消
    失得无影无踪。我本能地双手握住那东西的根部,死死掐住,我只想让它停止射
    精,让自己能喘上气来。
    挣扎着,我把那东西从自己的嘴里拔出来,双手还死死掐住它的根部。我不
    知道怎么办。头脑深处的呻吟和尖叫是如此疯狂。我全身都落满了触手——「那
    东西」显然和我一样欲火难捱——我硬生生中止了它的高潮!我觉得自己正抓着
    一头野兽。
    尖叫声如此恐怖,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突然间,我觉得一根指甲长长的粗大手指,用力插进我的肉洞,进去二根指
    节。那手指跟正常男人的阴茎差不多粗细。我全身都在颤抖,我能感觉到,肉洞
    里面的嫩肉,有节奏地挤压着闯进来的手指。我和它一样想让高潮继续,但是我
    吓坏了——那根东西还在我的两手之间,不怀好意地轻轻跳动着。
    插在我下身的手指向前一勾,拖着我的屁股,连带着整个小腹也向前一顶。
    它粗糙的拇指找到了我的小豆豆,粗暴地按下去。我闭上眼睛,我的肉洞在轻轻
    抽搐。
    它开始给我手淫,把可怜的小豆豆捏来弄去,一点儿也不惜香怜玉。我倒吸
    了一口气,全身都激动地发抖。那里从来没被这样粗暴地玩弄过。
    大棒子的脉动渐渐平息下来,我慢慢松开了手。这时,我的视力才慢慢恢复,
    接着,就惊恐地发现,在我的面前缓缓出现了一滴荧光闪闪的液体,就这么悬在
    空中。
    两腿之间的那根手指让我又分了神,它向深处插进去,粗糙的皮肤和尖锐的
    指甲在娇嫩的肉壁上刮过去,我无可奈何地从鼻孔里面呻吟着。手指的动作非常
    粗暴,加上粗壮的像根成熟男人的阴茎,活脱脱一个只管自己快活的强奸犯,一
    点儿也不顾我的死活,虽然还不会弄伤我的肉洞,但一阵阵强烈的刺激,让我几
    乎挣不开眼睛。
    我渐渐忘掉了恐惧。这是我一生中最色情的一刻。
    半闭着眼睛,我双手握紧正对着自己鼻尖的大棒,开始套弄起来。那滴闪亮
    的液体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股间的手指也加快了速度。
    一片蒸汽之中,我的鼻翼开始用力起伏。快感不断积累,泄身就在眼前。它
    就要把我推向高潮的顶峰。我的手也在那根大棒套弄得愈加迅速,早已忘记了疲
    劳的手臂又酸又疼。
    它的拇指按着我的小豆豆,转着小小的圆圈,又扯又捏,难言的疼痛和快乐,
    让我的身体飘摇不定。对于女人身体上最为敏感的小豆豆,那根拇指的皮肤和动
    作都太过粗暴了。但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屁股开始迎合它的动作,往复摇
    摆。
    脑子一片空白,我的身子向前一倾,含住了那滴闪闪发光的液体。冰冷的精
    液融化在我火热的嘴里。我痴呆地看着另一滴精液在面前的空中形成,然后迫不
    及待地也吞了下去。
    玩弄我的小豆豆的拇指突然找到了合适的角度。拇指的猛然用力几乎让我跌
    倒。我的肉洞开始有节奏地收缩。我马上就会泄身。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巴,舌
    头对准了大棒的顶端。我以最快速度套弄着面前的大棒。大棒在我的手中,开始
    不祥地微微颤抖。
    突然之间,落在我身上的无数根触手中,有一根溜进我的嘴巴,缠住我的舌
    尖,把我的舌头淫猥地拉出来。我再也无法忍受。羞辱把我送上了顶峰。高潮来
    临时,我的肉洞紧紧夹住了插在深处的那根手指。我狂热地全身向后一顿,只想
    让那根手指插得再深些,再深些……
    我在狂喜中呻吟,大脑空空如也。淫欲让我伸出舌头,等在那里。紧紧闭着
    眼睛,等待着那一股股精液迎面呼啸而来。
    随着一声咆哮,它射精了。无穷无尽的精液射得我全身都是,在我的舌头上,
    在我的面颊上,在我的喉咙里。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我自己的高潮让我的身体
    抽搐得像片狂风中的树叶,随着一股股精液喷洒在我的身体上,不断扭曲,不断
    抽搐。到后来,我虚弱到甚至没有力气再高潮下去,只是用力含住还在跳动的大
    棒,大口大口地吞咽冰冷的精液。
    就在这时候,妮莎发现了我——跪在桑拿室中央,双手圈在嘴巴,脸上胸前
    涂满了闪着荧光的精液,嘴里还在不停地吞咽。
    她最终把我拖了出去。我想我一定在拼命挣扎。因为我还没有结束,我还没
    有喝下所有的精液。但是「那东西」——不管它到底是什么——遵守了它的承诺。
    在妮莎冲进来时,它悄然消失了。唯一的痕迹,是我满脸的乳白色粘液。
    我将略去随后那些疯狂举动的细节,反正妮莎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决心拯救
    我。但我实际上根本就不关心。我甚至都没有哭泣。我已经彻底放弃了希望。我
    知道自己已经沦为「那东西」可以随心所欲尽情摆布的玩物。我的每一寸肌肤都
    明白这一点,虽然妮莎还没有放弃拯救我的希望。
    当她坚持一起找到明子问个清楚时,我没有争辩。我知道,不管有没有明子,
    「那东西」迟早会回来再一次找到我、玩弄我的。我甚至开始了微笑,因为我刚
    刚拯救了妮莎!我刚刚有一次一生中最好的口交,而且还牺牲自己、拯救了自己
    最好的朋友!
    我还有些满意地发现,我吞下的那些精液,并不像以前那样迅速地蒸发掉。
    虽然妮莎用她的浴巾擦干了我脸上身上的精液,但我的舌尖还能清晰感觉到流淌
    在唇齿之间那些冰冷滑腻的粘液。它们是那样的真实。或者「那东西」越来越强
    大,或者我对它越来越敏感。
    第八章对峙
    我们在去明子住处的路上。一个月来我们谁都没有来过,我们曾经的友谊就
    这样烟消云散的。妮莎坚定、刚毅,步子又大又急。我一直挣扎着跟上她。她就
    像一个母亲,急匆匆去教训自己干了坏事的孩子。
    我累坏了。这个星期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不知名的怪物蹂躏了我的菊洞和小
    嘴,两次都把冰冷的精液喷得我全身都是。我已经精疲力竭。当妮莎以参加圣战
    的姿态大步前行时,我实在没有力气跟上她的步伐。
    我停下来喘气。妮莎不耐烦地站在一边。这是我十分钟里的第三次休息。
    「我们能以后再去吗……」我哀求道。和一次丑陋的正面冲突相比,我更需
    要一张温暖的大床。
    「妮珂,我们必须现在就去,」妮莎不为所动,「我们不知道[那东西]什
    么时候会回来,回来后又会做什么。我总觉得明子脱不了干系。她是第一个受害
    者,不过,从你的发现来看,我觉得她卷入得更深。我们必须和她谈谈,或者帮
    助她,或者对抗她。只有这样,我们别无选择。」
    「这我明白……但我不放心有别的事。最近几天里,你一次都没有提过萨丽
    和凯蒂……我提起她们时,你总是很紧张,马上就换了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们……」
    妮莎脸色苍白。「我们走。」她的语气很生硬。
    「等等。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提到她们?」
    妮莎深深吸了口气。「你被强奸了,我不想让你担心。你看,我不知道她们
    现在在哪……我去了她们的地方,但她们不在。我到处打电话,但没有人知道她
    们在哪。昨天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报了警。整整五天没人见过她们了。」
    我惊呆了。
    「上帝呀……」嘴唇直哆嗦,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明子了吧。也许她会知道什么,也许她也
    出了什么事。我们必须去看看。」
    「好吧,」我也深吸了口气,「我们走。」
    我们转过明子公寓的拐角,面前就是熟悉的门廊。一股无可名状的恐惧突然
    把我淹没,手臂上的汗毛都倒立起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前面就是一个万劫不
    复的深渊。
    「妮莎……」我轻声说,「也许我们应该找警察。」
    「你以为我没有这样打算过?」她说,「前几天我就报了警。他们调查了明
    子,发现她是个好女孩,而且一切都很正常。我们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好吧……」我吞吞吐吐,「但我心里很不踏实。」
    我不想告诉妮莎,那些声音在我脑海深处突然再次响起。有那么片刻,我面
    前似乎出现过一个影子。我紧张地几乎无法呼吸。
    「我们走。」妮莎头也不回,大步走上公寓入口的那三阶楼梯。
    当我们走进大楼时,脑海中的那些尖叫和呻吟变得更加清晰,眼泪不由自主
    流下来。泪光模糊,我看到妮莎走上面前的楼梯。不知为何,我愣愣盯住她的背
    影,紧身长裤下面,是隆起的屁股和修长的大腿。她的身材性感到无可挑剔。突
    然,她的背影模糊起来。紧接着,随着一声女性的长长呻吟,一个裸体姑娘的身
    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一下瘫软到楼梯的扶手上。那身影凭空而来,就像活生生的记忆一般。但
    它立即就消失了。我只看到一个姑娘赤裸的后背。她蜷缩成一团,苍白的皮肤下
    面,一节节的脊椎骨清晰可辨。
    用力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我挣扎着一阶楼梯一阶楼梯向上爬。妮莎已经
    走过楼梯中间的平台,拐上了第二段楼梯。
    我爬到第一段楼梯的一半时,又一个图像冲进我的大脑,耳边还传来一声让
    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还是那个姑娘的后背,不过这次我看得更清楚,几只人手伸向了那个一丝不
    挂的姑娘。
    妮莎在敲明子的房门。我挣扎着爬得更快,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拐过中间
    的平台,开始爬第二段楼梯,我看见妮莎推开了明子的房门。
    又一个图像溜进我的脑海。一双手从后面掐住那个光屁股姑娘的脖子,手臂
    上青筋暴起,似乎正在用力,要把她残忍地勒死……
    我一脚登空,滑倒在台阶上,扭伤了自己的脚踝。我手脚着地,小腿迎面跌
    在台阶坚硬的棱角上,一阵剧痛。不过,趴在台阶上,四肢并用,我还是努力往
    上爬。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爬到明子的门口,抓住门框,撑起身子。妮莎正在里
    面对明子说些什么。明子懒洋洋地靠在一个单人沙发里,全身上下只有一条下摆
    过腰的长T恤,一条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下身一览无余。我努力不去看她小
    腹底端茂密的黝黑毛发。
    妮莎的声音,「明子,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里
    这么冷?」
    我挣扎着爬进去。
    妮莎和明子都没有注意我,她们正在互相尖叫。妮莎试着和明子讲道理,但
    明子根本就不听。她还躺在沙发椅里,脸上挂着邪恶的微笑。在那间废弃的厂房,
    当她给我打开地狱之门时,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吓人,而现在,她更加令人恐怖,
    皮肤惨白,面容消瘦,连颧骨都突了出来。她看起来十分饥渴,但同时又非常狂
    野。
    她盯着妮莎的眼神,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这个地方充满邪恶。不仅邪恶,而且古怪。似乎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发生
    了太多的事情。就好像一张多次曝光的照片,不同的影像重叠起来,哪一个也辨
    认不清。明子的房间里,似乎出现了另一个宇宙。我吓得毛骨悚然。
    房间里昏暗一片,似乎所有的活物上都涂了一层淡淡的蓝光,看起来就像我
    们的灵魂。我想集中精力,但却毫无用处。明子和妮莎正在争吵。明子指着一些
    我从未见过的雕刻,那是些用黑色木头刻成的牵线木偶。它们如此怪异!而且数
    量众多!我环顾四周,发现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大小。它们就像长着触手的怪物,
    一些又矮又胖,一些高大,一些险恶,剩下的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当看到其中一个时,我的心脏几乎跳了出来,出于一些我并不明白的原因,
    我确信它就是一小时前,在桑拿室里残忍强奸我的那个怪物的样子!
    我想警告妮莎,但她无暇顾及。她正对着明子大嚷大叫。明子还躺在沙发椅
    里,手里玩弄着一个粗大的黑色木雕阳具,差不多有14英寸长。它更像根木棒。
    周身刻满了古怪的符号和图像。整个阳具通体漆黑,比我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黑
    得多。
    听着妮莎慷慨激昂的大道理,明子的手指一直在阳具上摸来摸去,仿佛在欣
    赏那些纹路。她甚至一面微笑,一面吐出粉嫩的舌尖,去舔弄阳具的顶端。
    这成了压断骆驼脊背的最后那根稻草。
    妮莎猛然间满脸通红,狠狠跺了一下脚。
    「你这个婊子!」她冲着明子大喊起来,「你这么喜欢舔木头鸡巴,我来帮
    你插到嘴里!」
    妮莎双手猛然夺过木头阳具,压到明子的脸上。明子尖叫着闪身躲过。一瞬
    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边高声咒骂,一边抢夺那个木头阳具。
    「婊子!」妮莎厉声尖叫。
    「贱货!」明子同样尖叫着,膝盖狠狠顶到妮莎的腰眼儿。
    「啊!我要杀了你,臭婊子!」
    我又开始晕眩。我必须离开这里!这一切都太疯狂了!我开始往后退……脑
    海里只剩下恐惧,我必须马上逃走。我谁都不再关心。我得离开。但是,就在我
    开始后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什么东西就在我的背后!
    不用扭头,我也知道那是「它们」中的一个。
    它抓住了我。我抓住那些从后面抱紧我身子的冰冷手指。感觉就像一具尸体
    捉住了我……没有体味,没有脉搏,除了力量和敏捷外,什么也没有。它轻而易
    举把我抱到空中,猛然按在它的胸口。还是站立的姿势,但我的脚尖完全离开了
    地面。
    我大声尖叫,但毫无用处。它开始玩弄我的身体。瘦骨嶙峋的手指隔着衬衣
    和乳罩,用力揉搓我的乳房。另一些同样嶙峋的手指紧贴着皮肤,用力插进我的
    仔裤。其它的手抓紧了我的手臂和两腿,让我不能动弹。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少
    只手。
    几根手指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向后拉。它让我勉强看到正在搏斗的明子和妮
    莎。
    「快跑,妮莎!」我哀求着。
    但她根本没有听见,她只想如何在搏斗中占到上风。
    「这东西」玩弄我的身体时,我什么也做不了。粗大的手指紧贴着皮肤,用
    力插进仔裤深处。仔裤前面被撑得鼓鼓囊囊。它的手指一下就找到了我的下身。
    粗糙的指尖来回扭动着,熟练地拨开肉唇,开始玩弄我的阴蒂。
    我拼命不做出任何反应。「嗤」的一声,它猛然撕开衬衣的前襟,破碎的布
    片挂在我的手臂上。它抓住乳罩,用力向上一扯,赤裸的乳房弹出来,在空中自
    由地跳动了几下,然后被它贪婪地一把握住,两粒乳头紧紧顶在它枯瘦的手心。
    仔裤最上面的纽扣崩飞了,仔裤不再那么紧绷。接着第二颗也飞了出去、然
    后是第三颗。没有了仔裤的束缚,它的手轻易插进我的股间,手指在最柔软的地
    方连揉带搓。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敞开了裤腰的仔裤慢慢往下褪去,已经滑过了我的屁股!
    而我的内裤也跟着向下滑。我的身子扭曲着,两条腿盘搅着,挣扎着不让它们完
    全掉下来。
    明子和妮莎就在面前十英尺的地方扭打。但它对此毫不介意,伸在我肉唇之
    间的几根手指中,最粗的那根顶在肉唇的底端,扭动着开始往我的阴道里钻。
    那根手指慢慢钻进去。因为最敏感的部位被反复轻薄,阴道里现在居然润湿
    一片,不断渗出的淫液,让那根手指的前进越来越轻松。
    它的手掌开始不停地抽插。我正在被指奸!很快,第二根手指也用力插进来。
    它揉搓我的乳房,划弄我的肌肤,粗糙的手指不停地在我的下身抽插。我扭动身
    子拼命挣扎的唯一后果,就是仔裤滑落到脚踝上,然后一只裤腿从脚面上掉下去。
    内裤还挂在大腿上,扭成了细细的一股,撑在两腿之间。
    看起来很愚蠢,在被一头不知模样的怪物用手指残忍奸淫时,我居然满脑子
    只想保住那条挂在一只脚踝上的仔裤。我甚至拼命弯曲脚趾,想勾住还在下滑的
    仔裤。但是,当第三根手指也插进我的下身时,我全身一阵疯狂的扭动,仔裤被
    远远踢了出去。
    在我面前,明子和妮莎双双滚在地上。妮莎最初愤怒的进攻,现在变成了惊
    恐的防御。很明显,用指甲乱抓、用嘴狠咬的明子占据了上风。终于,明子从妮
    莎的手中夺回木头阳具。这只让她们的搏斗更加激烈。
    「放开我!」妮莎厉声尖叫。明子压在了她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抓着、咬着。
    明子捉住了妮莎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拧。妮莎的防御一下子就崩溃了,她惨
    叫一声,扑跌在地。明子没有浪费机会,迅速抓住妮莎的一只手臂,别在背后,
    然后重重坐在妮莎丰满的屁股上。
    妮莎被制服了。
    「不!」我只能哭泣。
    但我根本帮不上忙。「这东西」牢牢抓着我的四肢和腰身,更不用说那三根
    令人作呕的手指,现在正深深地插进我的下身。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呆呆地看着
    明子如何辱骂和折磨妮莎。
    明子想把木头阳具插进妮莎的嘴里。但妮莎不愿屈服。想用木头阳具撬开妮
    莎咬紧的牙齿,明子用力拧着妮莎别在背后的手臂,但这只让妮莎的牙关咬得更
    紧。
    终于,明子的手指找到了妮莎的鼻孔,用力插进去。妮莎的头向后仰起,脖
    子扭到极限,两只脚绝望地踢腾着,活像一条被扔到河岸上的鱼。竭力挣扎很快
    耗光了她的氧气,妮莎只好不再动弹,尽量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坚持
    不住,张开了嘴。
    一直等待这一刻的明子毫不迟疑,立即把木头阳具塞进妮莎的嘴里。
    在木头阳具的头部插进妮莎嘴唇的一霎那,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阳具突然活
    了一般扭动起来!我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但阳具的扭动那么真切,甚至还在渐
    渐膨胀!妮莎被呛着了,她的腿脚又开始拼命踢腾,但明子的力量和她娇小的身
    躯极不相称,把妮莎死死压在身下。
    阳具插得更深。妮莎挣扎着拼命呼吸,眼中满是恐惧。这是她第一次被来自
    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奸辱。她完全被吓呆了。
    明子不停地强迫妮莎为那个古怪的东西口交。长长的木头阳具开始缓缓蠕动,
    仿佛一条大肉虫。明子不停地抽插妮莎的小嘴,这跟淫乐和性欲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只是残忍的支配。妮莎的反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无力。
    即使还被「这东西」不停地指奸,我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还能看到妮莎渐
    渐放弃了抵抗,两条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停止挣扎,瘫软在地板上,只是偶尔抽
    搐一下。她的呼吸虽然还很急促,但也稳定下来。还写满了恐惧的漂亮眼睛里,
    现在噙满了泪水。
    阳具在妮莎的嘴里插得更深。抓住妮莎脑后的一把头发,明子开始前后摇摆
    妮莎的脑袋。我听见妮莎又在作呕。阳具一定插到了她的喉咙深处。
    但我救不了她。
    我甚至也救了不自己。
                                第九章玉殒
    三根手指还在我的身体里抽插,更加从容,不像刚才那样急促。妮莎并不是
    唯一一个在奸辱中放弃抵抗的人。我也一样,两腿大大张开,股间湿得一塌糊涂。
    手指每一次插进我的肉洞,都发出一声轻轻的「汩汲」,我也会轻轻闭一下眼睛。
    阴蒂每次受到拇指的挤压,一股电流就会击中我的全身。
    我不愿泄身,但我知道,如果那三根手指一直这样奸淫下去,我迟早都会泄
    身。
    在残忍的笑声中,明子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黑色阳具越来越快。阳具插得过
    深时,妮莎会呕吐几下。明子把阳具拔出来一会儿。几乎活物一般的阳具上,涂
    满了亮晶晶的唾液。还不等妮莎喘完一口气,阳具又狠狠插回去。
    「你喜欢这样,对吧?」明子嘲弄着身下的拉丁美女,「我用它操你时,你
    会更高兴呢!」
    妮莎突然又开始了挣扎,但前面的种种折磨让她太过虚弱,明子很快就又稳
    稳地坐在她的屁股上。
    「唔……」妮莎呜咽着,嘴角出现了白沫。
    「对,别装了。你就是喜欢这个大东西插你的小嘴。我知道你更想让它插进
    你的腿间!」明子还在加快速度。
    「唔……!唔……!」妮莎拼命想说什么,但明子根本没有理会。
    明子终于从妮莎嘴里拔出阳具。妮莎一边喘着气,一边呜呜咽咽哭起来。明
    子抓紧妮莎的手臂,开始脱她的裤子。可怜的拉丁美人又开始了挣扎,但她的力
    气已经耗尽。明子甚至放开她的手臂,双手抓住妮莎的裤腰,猛然一拉。妮莎的
    内裤和紧身长裤一起拉过她的屁股,暴露出两个形状完美的臀丘。
    「不!明子请停下来!不!」妮莎绝望地哭喊着,挣扎着想扭身逃开。
    明子毫不在意,把妮莎的裤子拉到小腿上。恶毒地笑着,她握住那根巨大的
    阳具,对准了妮莎的两腿之间,开始用力。
    「不!天呀,我还是个处女!别,别!」妮莎哀啼着。
    「处女?」明子笑着更加用力,「马上就不是啦!」
    「啊!不……」阳具的顶端插进她的下身时,妮莎大声惨叫。
    明子用身体压在再次拼命挣扎的妮莎,继续残忍的奸辱。欺负我的那个东西,
    手指的动作也在加快,想让我泄身。我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看着明子淫虐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哭了。明子把妮莎的头死死按在地板上,
    不顾她的惨叫和挣扎,把木头阳具一寸寸插进妮莎的肉洞。妮莎的两条腿胡乱弹
    腾着,膝盖一次次在地板上来回摩擦。
    阳具进得越来越深,而且开始不停地抽插,妮莎的尖叫和呻吟愈发凄惨。她
    开始咒骂明子,吐沫四处飞溅。
    我越来越漠然。我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儿里。「这东西」还在不停地用手
    指奸淫我的肉洞。小腹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仿佛一个高潮就要来临。我尽
    了全力抵抗它。但我知道我的努力毫无作用,甚至都无法推迟这个不可避免的高
    潮。
    突然之间,随着明子的一次用力,妮莎发出一声动物般的嚎叫。木头阳具几
    乎完全插了进去。妮莎屏住呼吸,全身剧烈颤抖着,一瞬间四周一片安静。她身
    体深处的什么东西开始放弃了。
    紧接着,一个剧烈的高潮也击中了我。那生物用力抓紧我的乳房,把它们挤
    在一处。它的手指飞速地拨弄揉搓我敏感的小豆豆。更多的手指落在了我的肉唇
    上,随着我小腹剧烈的抽搐而一下一下往里插。我闭上眼睛,最后的气力也从身
    体里蒸发掉了。
    当高潮渐渐退去,身体不再颤抖时,我再次睁开眼睛,明子已经放开了妮莎,
    她后退几步,看着可怜的拉丁美女在地板上慢慢翻滚。妮莎衣不蔽体,衬衣拉到
    下巴,长裤褪在小褪,股间一丝不挂,一根又粗又黑的阳具还深深插在下身。
    妮莎挣扎着跪起来,几乎再没有力气用手臂支起上身。她看起来头晕眼花,
    周围突然变得特别安静。她的眼神中一片迷茫,同时夹杂着恐惧和凄惨。她似乎
    忘记了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她挣扎着站起来,两腿别扭的弯曲着,那根
    粗大的阳具还深深插在她的下身。她挣扎着走向房门。她一定出了什么大问题。
    明子安静地跟在后面,脸上一副好玩的神情。
    妮莎步履蹒跚地挪过我的身边,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被困在空中,同样的赤
    身裸体。我冲她大喊,她只是迟缓地扭过脸来,仿佛我的声音来自荒凉的远方。
    她朝我艰难地挪过来,然后半是抓住,半是跌倒在我的身上。我们四目相对,
    我看到她眼睛里的绝望和震惊。明子冷笑着跟上来。我想警告妮莎,却什么也说
    不出来。
    明子伸手到妮莎的两腿之间,用力握住插在那里的阳具底端。妮莎全身剧烈
    颤抖着。明子用力把妮莎夹在我和她的身体中间,然后残忍地拧了拧手中的阳具,
    再狠狠往里一推。妮莎的眼睛猛然瞪大,她的身体开始狂乱地抽搐。
    明子用一只手抓起妮莎的头发,把她的脸狠狠推到我的脸上,我们的嘴唇也
    交迭在一起。咸咸的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滑落。我们脣齿相接。她的眼睛瞪得圆溜
    溜的,但我知道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的所有知觉都集中在大腿之间。
    明子狞笑着,猛然把阳具插到最深处。妮莎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她的生命正在消逝!我最好的朋友正在死去!她脸上的紧张在慢慢融化,眼睛里
    的光彩也逐渐暗淡。她的生命正随着每一次呼吸离开她的身体。
    她的呼吸!她最后一口的呼吸,部分飘进了我的嘴中!片刻之间,我能感到
    妮莎的一切。她的灵魂,如此的美妙和独特,开始被我吸进身体里。我的脑子一
    片混乱。我似乎被她的气息包围了。她的独特的气息……直到明子,那个婊子,
    把妮莎拉起来,对准了她自己的嘴巴。
    我极度无助地看着明子用一个漫长而充满激情的湿吻,吸走了妮莎的最后一
    口气息。已经失去知觉的妮莎,我最好的朋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居然把自己
    的生命交给了谋杀她的凶手!她把她的灵魂交给了那个魔鬼!
    当最后的气息也消失后,妮莎的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明子放开手,让她
    软绵绵地瘫倒在我的脚旁,自己微笑着走开。她绝不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明子。
    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魔。
    我发现自己也向前倒了下去。原来从后面紧紧抱着我的那个怪物放开手,按
    着我的腰身,把我推倒在好朋友的尸体之上。我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肚子下面
    就是妮莎一丝不挂的屁股,大腿内侧的血痕似乎还没有凝结。
    当它的阴茎从后面抵在我的股间时,我失声哭了起来。
    「妮莎,」它的阴茎向前一顶、开始进入我的身体时,我抽泣着告诉自己刚
    刚死去的好朋友,「妮莎,等等我,我这就去跟你做伴了。」
                                第十章淫兽
    它的阴茎十分巨大。它在用力插进我的肉洞。龟头的尺寸更像是一个巨大的
    拳头。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这一切赶紧结束。这样的境况下,任何希望
    只会是种负担。我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我只求速死。
    「就像一条母狗,」这个念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趴在妮莎的尸体上,
    像条母狗那样被强奸。」
    巨大的龟头努力插进来,把我的肉洞撑到极限。我开始用力往后顶,我只想
    让自己被阴茎贯穿。
    我抬起头,明子就站在我的面前。她开心地大笑,说我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
    那样迫不及待。她走到一边,脱掉了那条皱巴巴的T恤,在一丝不挂的屁股上系
    上几条连在一起的皮带子,看起来就像一条奇特的皮内裤。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
    了,垂下头,头发遮住面庞,不断涌出的泪水打湿了妮莎光滑的皮肤。
    垂下的乳房前后摇晃着,肿胀的乳头几次碰到了妮莎的屁股。我连忙闭上眼
    睛,全身向后用力。怪物的龟头终于完全进入了我的肉洞。我知道,接下来就容
    易了许多,它可以一插到底了……
    突然间,那生物的阴茎不仅没有插进来,反而猛然退了出去。原来明子把我
    从那生物的阴茎上拔了下来,她抓住我的前臂用力向前拉。随着「噗哧」一声,
    大龟头拔出我的下身。从妮莎的尸体上面拖过去,明子把我放在沙发椅上。
    我瘫软在垫子上,两腿软绵绵搭在两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我张着嘴,手
    臂垂在扶手上,连我的乳房也似乎瘫软在胸前。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子从妮莎的腿间用力拔出那根木头阳具,拧了几下,固
    定在那条皮内裤的底端。她转向我,脸上挂着恶毒的微笑,长长的木头阳具耸立
    在腿间。她走过来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惊恐地盯着那根木头阳具,上面
    还涂满了妮莎的淫液!
    淫笑着,她抓起我的两个脚踝,架上她的肩头。我的大腿紧紧贴在乳房上,
    屁股都离开了坐垫。她握住那根吓人的凶器,对准我的下身,屁股向前猛力一顶。
    阳具刺入我的肉洞时,我发出一声重重的呻吟。明子一下就插进来至少五英
    寸,这几乎超出了我身体的限度。阳具撑开我的身体,活过来一般,开始缓缓蠕
    动。它的冰冷更让人无法忍受,正在吸走我体内的一切热量。
    她稍稍抽出一些,然后又刺了进来,阳具已经插进我的子宫。我大声呻吟,
    两腿搭在她的肩头,不停地抽搐。我正在被残忍地强奸,而且很可能就此死去。
    但对这一切我却无能为力。
    我的体内突然一种悸动。木头阳具似乎正在吸走我体内的一些东西。我发觉
    那不仅仅是冰冷。要比冰冷更加糟糕。明子的抽插愈加凶猛。我忽然感觉到一丝
    不可思议的静寂,似乎我的灵魂正在逐渐变得悄无声息。插在身体深处的阳具似
    乎成为这个世界的中心。灵魂漂浮起来,正在一点一点离开我的身体。
    明子不停地向前猛刺。每一下都让我大声呻吟,头脑空白。当我终于恢复了
    视力,发现她的屁股正连续地顶向我的下身,每一次阳具都插得更深。我的五脏
    六腑都被它搅得一团糟,可怜的肉唇也几乎被撑爆,可那东西还有几英寸留在外
    面。
    明子用力压下来,我的脚踝几乎贴到自己的耳朵。她猛然刺进来。我身体里
    的压力陡然增大,几乎无法忍受,整个小腹似乎就要炸开,然后,我感觉到难以
    名状的一种轻松。木头阳具完全插了进来,明子的小腹狠狠撞在我的外阴。我全
    身都在呻吟,眼珠儿也翻了上去,脑子里全是五颜六色的火焰。我就要不行了。
    几乎同时,已经空白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一次爆炸,接着一个姑娘出现在我的
    眼前,那是凯蒂。她在明子的房间里,明子正在强奸她。就像现在强奸我那样。
    明子从后面凶残地强奸她,每一下都让她娇小白皙的身体抽搐不已。我看得清清
    楚楚,似乎自己就站在暴行的现场。
    明子正在对我说着什么。
    「没错……你看到了,对吧?」
    我没有回答。
    明子扭着屁股,阳具在我的身体深处翻搅着。我大声呻吟,再次翻起了白眼。
    「我玩儿了她好几天!」明子一边努力强奸我,一边得意洋洋地回忆,「哈,
    她泄身时叫得那个欢!会震聋你的耳朵!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吹喇叭!她
    吹起来就没个完!她的口技就像个老妓女。她就喜欢被插满喉咙!」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我活生生看见凯蒂跪在明子面前,屁股上系着同
    样的木头阳具,正狠狠地插进凯蒂的嘴里。让人不可思议,那阳具居然全部插了
    进去。我看到凯蒂的脸紧紧贴在明子的小腹上,她在剧烈地反胃,但却只能无力
    地拍打着明子光溜溜的屁股。
    我看到凯蒂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动作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再也不再动弹
    一下,双手垂在地上,小嘴还卡在木头阳具上。我几乎可以看见她的灵魂离开了
    她的身体,被吸进了木头阳具。我看到明子拔出了木头阳具,凯蒂软绵绵地倒在
    地上。
    我泪流满面。妮莎,凯蒂,也许还有萨丽,她们都死了。她们都被这个魔鬼
    害死了。
    我子宫里的压力减轻了一些。我可以继续呼吸了。我的眼珠儿又翻了下来。
    抬起头,明子正对着我哼哼,她的脸离我不过几英寸,双手把我的脚踝压在我的
    耳边。阳具退出去了一部分,还剩下一半插在我的下身。抽出来的一半上湿漉漉
    得闪闪发光,我的肉唇跟着倒翻出来。
    她慢慢地插回来。我的眼珠儿又翻了上去。她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从来不
    知道一个人可以被这样完全的控制。我张大了嘴,拼命呼吸,拼命呻吟,却只能
    喷出一两滴吐沫星子。
    然后我看见了萨丽。可怜的萨丽。
    明子正在鸡奸她。同一根木头阳具——对我的阴道都过于粗大——深深地插
    进她的肛门。和刚才看见凯蒂一样清晰,萨丽在颤抖、呻吟、手指死死抓住身下
    的床单,她的眼神已经动物般狂乱。她趴在床上,脑袋扎在枕头堆中。明子跪在
    她高高翘起的屁股后面,正把长的惊人的阳具插进她紧凑精致的菊洞。
    「我第一次操她时,她叫唤得像头母猪。」明子得意洋洋,「她那么兴奋,
    我都差一点按不住她啦。」
    我能看见萨丽拼命扭着身子。我还能看见明子抓住她的屁股,把阳具刺得更
    深。
    「我操了她好几个小时。我都数不过来她有几次高潮啦。」
    接着我就看到了萨丽泄身。即使她在被残忍地鸡奸,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
    泄身。她发出一种动物般的嘶叫,眼睛死死闭紧,满面通红,泪珠儿滚滚而下。
    明子一边从后面拨弄着她的阴蒂,一边快速奸淫她的菊洞。
    「第一个高潮是最好的。她几乎要疯掉了。她都停止了呼吸!」
    我看到了更多残忍的画面。我看见萨丽在泄身。我看见明子在羞辱她、奸淫
    她。我看见明子击垮她的意志,耗尽她的气力。我看见萨丽屈服了,崩溃了。后
    来她趴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屁股高高撅向空中,明子腿间的木头阳具还深深插
    在里面。扭动着屁股,明子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肛门强奸。萨丽没有任何抵抗,她
    只是听天由命地承受明子的凌辱。
    我看见明子用手指夹住萨丽的阴蒂,熟练地不停拨弄。有那么片刻,萨丽的
    眼睛又恢复了一丝生气。她呻吟着从床上抬起头,明子一挺腰,阳具插得更深。
    又来来回回抽插了一会儿,萨丽惨叫一声,全身再次战栗起来。然后她的头又重
    重跌回枕头,全身瘫软,然后再也不动。
    我知道明子正在一点一点吸取她的灵魂。萨丽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一个空
    空的躯体。她被毁掉了。明子从她的肛门里拔出木头阳具。萨丽原本精致的肛门
    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大洞。没有被碰过的肉洞洞口涂满了白色泡沫,那是她无数次
    泄身的痕迹。失去支撑的身体倒向一边,毫无生气地蜷缩在床上。她还圆睁着眼
    睛。
    明子根本不容我哭泣,甚至不容我思考,光溜溜的屁股就又动了起来,阳具
    缓缓地在我的肉洞里插进抽出。我无法反抗。阳具每一次插进我的身体,我的脑
    海里就炸出几道白光。太强烈了。每一次抽插都让我大声呻吟。我甚至都无法呼
    吸。我还翻着白眼,眼前一片血红。
    我抬起头,微微扭着脖子。我已经成了被驯服的动物。
    抽插愈发迅速。我的腿很疼,我的脚踝还被压在耳边。我体内的压力无法承
    受。
    我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呻吟,几乎分辨不出那其实是我自己发出来的,从喉咙
    的最深处发出的刺耳的高频尖叫。我能听到自己有节奏的呜咽。
    「啊……」
    「啊……」
    「啊……」
    她的叫喊压倒了我的呻吟。她的声音既残忍,又淫荡。
    「快泄身,臭婊子。快为明子泄身!」
    她变换了奸淫我的节奏,阳具插到我肉洞的尽头,总要先停上片刻,再拔将
    出来。她又一次狠狠插进我的下身深处时,我的脖子猛然伸直,脑袋顶进枕头里。
    我觉得我全身似乎都在融化。然后什么东西在我的子宫突然爆发了——似乎阳具
    正在疯狂地射精。
    接着我明白过来,那是我自己正在泄身。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切都在
    崩坍。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子宫喷射出大量液体,无比强劲的快感迅速淹没了我
    的意识。
    我听见自己不顾一切的尖叫。
    「啊啊啊……!」
    明子一边更加用力地抽插,一边得意洋洋地大喊,「Yes!快泄!快泄!
    跟其他母狗一样快快泄身!」
    阳具狂野地在我的下身进进出出。我的小腹似乎燃起熊熊烈火,一波波电流
    传遍我的胸口和手臂。这是我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次高潮。比以前任何一次都
    好,如此强烈,好像我从来没有达到过高潮。我明白我正在高潮中慢慢死去。我
    发觉绝顶高潮中,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失去知觉,似乎我的灵魂正从手指和脚趾
    一点一点消失。
    我正从身体最深处被一点一点抽干。
    明子不知疲倦地奸淫我,决心夺去我的灵魂,决心榨出我体内的最后一滴生
    机。我正在死去,全身被死死压在明子的扶手椅里,脚踝被按在脑后,肉洞被撑
    到极限,高潮一次又一次冲击我的灵魂。
    我不停地尖叫,肉洞有节奏地一次次夹紧粗硬的木头阳具。接着我听见明子
    的尖叫。她突然停下来,身体开始怪异地扭动,呻吟与呜咽中夹杂了许多日语。
    我一头雾水,我被强奸泄了身,我是她的了,她已经赢了我。她还在等什么?我
    挣扎着向前探出下巴,想去亲吻她的嘴唇。我想献出自己的生命。
    她又惨叫起来,屁股狠狠撞在我的下身,绑在她股间的阳具又一次深深插入
    我的肉洞。我贪婪地呻吟着,陷进另一个高潮的漩涡。
    微微睁开眼睛,我看见压在自己腿间的明子。她紧闭双眼,大声呻吟,娇喘
    连连。然后我看见了它们!
    我努力睁大眼睛。我可以看见它们——那些东西!其中的一个正站在明子的
    背后。我能看见它庞大的身躯,难以置信的高大,而且长满了手臂!我看见它正
    冲我恶毒地淫笑。
    它移动时在空中荧光闪闪。它低下长长的脖子,那张阴险丑恶的怪脸慢慢逼
    进我,淫笑着,一排排的牙齿烁烁放光。它就像个魔鬼,一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的魔鬼,如此丑陋,如此怪异,让你不寒而栗。
    我看见它的身子猛然向前一顶。明子的屁股又一次撞进我的股间。那个刚才
    玩弄过我,还差点强奸我的怪兽,现在正在奸淫明子!它挺起身子,从我的身子
    上拉起明子的上身,然后向前猛插。我和明子同时大声呻吟着——怪兽的肉棒深
    深插进明子肛门的同时,明子胯下的木头阳具也深深地插进了我的肉洞。
    怪兽在同时奸淫我们两个。和明子相比,它的动作要猛烈许多。它简直就是
    个奸淫机器。我能看见明子的屁股被一次次压平。它一定一插到底。
    明子放开我的脚踝,她现在只想脱身。但那个怪兽毫不客气,干个不停。我
    的脚踝并没有真正获得自由,它们现在搭在了怪兽的肩头。怪兽的一只手托起我
    的屁股,紧紧贴上明子的下身。我的脖子和肩头被压进扶手椅的一角。它开始缓
    慢但却有力地奸淫我们两个。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无助。
    我先泄的身。我根本记不得泄身的次数。我变成了一头雌兽。每一次抽插都
    能把我送上高潮。我全身的每一处毛孔似乎都在流淌淫欲和贪婪。我身上最后一
    丝教化也被毫不留情地夺去。我还记得泄身中,我死死抓住了明子小巧而又坚挺
    的乳房。我记得她在泄身时,凄厉的哭喊。我记得在怪兽第一次从后面把冰冷的
    精液狠狠射进她的肉洞深处时,明子脸上的震惊和狂乱。
    不久之后,怪兽猛然把明子抱了起来。我记得那根木头阳具一下拔出我的子
    宫时,我的惊讶和失望。
    明子被扔到床上,接着被再次奸淫。这次怪兽残忍地抽插她的肉洞。她的肉
    洞一定被撑到了极限。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躺在那里,动弹不得。我全身没有一丝气力,大腿蜷
    缩着,脚踝还搭在自己的耳边。我的肉洞不知羞耻地张开,滴着我自己的淫液。
    我全身上下涂满了闪闪发亮的汗珠儿。
    终于,我从扶手椅上翻下来,艰难地爬向门口。
    我根本没有理会妮莎的尸体,也没有理会自己撕破的衣物。在我的眼中,只
    有可以逃离这个可怕地狱的大门。即便如此,在我最终逃脱前,还是遭到了另一
    头怪兽的袭击。它就等在门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头怪兽。在我手脚并用爬向门
    口时,它扑上来,二话不说,狠狠插进了我的肛门。
    它快速地蹂躏我的肛门,直到我们两个都达到了高潮。我没花多少时间就泄
    了身。我早已经疲惫不堪。泄身时,我发出长长的尖叫和呻吟,然后等着它在我
    的直肠深处爆发。当我终于感觉到它强烈的射精渐渐缓和下来时,我明白自己就
    要自由了。
    我一寸一寸爬向门口,没有回头,看看明子是否还活着。
    不过,我知道她很难缠,我知道她比它们都要强壮。我知道她是一头最可怕
    的淫兽,比它们都恶毒,比所有的恐怖故事更加可怕。她吞下它们的精液。她夺
    去朋友们的生命。她很快就会来找我。我写下这篇记录,亲爱的读者,只想告诉
    大家,在我和我的朋友们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噩梦。
    我们从来没有期待过这样可怕的命运。我们是四个无辜的女孩子。我们不过
    是在儿戏。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其他女孩子会不会遭到
    同样的不幸。
    我警告你们。
    也希望你们还能记住我。
              ************
    (接下来的内容,是另一个人的手迹,非常潦草,难以辨认)
    哈!
    我干掉了那个臭婊子!
    你爱她吗?你心疼她吗?你觉得她是无辜的吗?这个傻婊子甚至哀求我干掉
    她!
    你知道我是怎么玩她的?我搞她的屁眼儿——她最喜欢被搞屁眼儿啦。
    萨丽根本不能和她相比。她才算真正喜欢肛交,她的直肠也无比美妙。
    我搞她屁眼儿的时候,她一刻不停地尖叫、呻吟、喘息。我第一下就插到了
    底。她是那么害怕我——她藏在自己家里,周围放满了刀子和木棍,还整夜整夜
    开着灯。她以为用灯光就能吓跑我!不过,你知道吗,做了这么多准备,她却忘
    了穿内裤!
    实际上,我一出现,她就自己瘫倒在地。她根本就没有抵抗。真是小菜一碟。
    我用力干她。我只搞她的屁眼儿。第一次我犯了错误,以为她是个正常女孩,
    以为她会喜欢正常的位置。我错了,她是条最淫荡下贱的母狗。她喜欢被插屁眼
    儿!
    我都觉得她放弃得有点太早了,哈哈。
    不过,她并不像萨丽那样在哭泣中死去。她死于淫荡的尖叫。在她第一个高
    潮的最顶端,我就吸走了她的灵魂。她让我吸走了所有的灵魂,一丝也没有浪费。
    我吸得飞快,她几乎什么也不知道,就变成了软绵绵的一瘫尸体,再也没有一丁
    点儿用处。
    离开前,我在她脸上撒了尿。哈哈!
    愚蠢的婊子,你干嘛死得那么快!为什么!为什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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